丙火一听,舌头一听,缩着脖子,先自知理亏了,嗫嚅道,“我在藏室无意翻到法术修炼一书,上面恰有此术,所以一时好奇,便学了。”
“你是自学?”天帝又问。
“是!”丙火唯恐牵连无辜,道,“书也是我自己找的。”
“你知不知道邪术为什么叫邪术?”天帝语气和缓了。
丙火摇摇头。
“术无正邪,”天帝道,“但在用者的用心,你现在尚小,定力不足,若是修炼邪术,只怕被术所制,失了常性。以后,切记不可再胡乱杂学标有‘邪术’字样的法术!”
“是!”丙火见天帝如此通情达理,倒是意外。
“还有,此次出征,你有几大失误,你可知?!”天帝又问。
丙火回顾了一下,摇头道,“不知!”
“兵者五事,道,天,地,将,法,决不仅仅是两军对垒厮杀,若能不战而胜,此是上等,你到了塞口,既然疑开战之由,就当立即去查,对症下药,或许能避免厮杀一场,此等圣功,你却不知,”天帝道。
丙火听了,自知有愧,回道,“是我疏忽。”
“其二,将为兵主,将全兵完,只有主将平安,军心方安,你若要知对方军情,为何不信手下,不用下属,反倒只身前往,一是置自身于危险处境,二是不给下属锻炼机会,也就夺了他们立功的机会。你要记住,你是将才,是天帝之种,要学宏观调度,要会识人用人,决不可逞匹夫之勇!”
天帝的话,如醍醐灌顶,让丙火心明眼亮,佩服地五体投地,连连道,“父王教训得是,孩儿一定用心地学,不负父王厚望。”
“战后,你去了何方,怎会卷入鸟族内乱?”天帝问道。
丙火想了想,说道,“混战中,我受了伤,跟武扬一起跌落洞中,好在素丸细心照料我跟武扬,武扬受了感动,说想要救出凤凰神君,平息天神和鸟族的内乱,我跟素丸就前去帮忙了!”
天帝琢磨了丙火的一番话,道,“虽是鲁莽,不失为功劳一件!”
“谢父王,”丙火道,“那武扬之罪,您看可以…….”
“你虽有功,但也有过,”天帝不给丙火邀功的机会,“罚你在星离宫禁足百日!”
“父王!”丙火妄图撒娇免责,显然不管用。
“退下,”天帝挥手道,“好好反思己过。”
丙火起身告退。
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说道,“父王,我既有功,您可容我说句话。”
“说!”天帝道。
“您为人帝君,无话可说,但是,作为人夫……”丙火筛选着合适的词。
“怎样?”天帝见有人居然敢点评他,倒也觉得新鲜好奇。
“天后对您,毕恭毕敬,体谅异常,”丙火试探着说道,“可是,您对天后,总是黑脸黑面。”
天帝一时没作反应,丙火挑了挑眉毛道,“儿臣告退。”
“你记着:有人容你忍你,你别急着感激,去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伤你害你骗你,”天帝这句话低沉而怆然。
丙火愣了愣,说道,:“难道不能是因为爱你?”
天帝苦涩一笑,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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