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素丸伤重,奄奄一息,昆月心碎欲裂,来仪也心疼得天天呆在素丸床边。
昏迷了有十几天,她终于醒转过来,昆月和来仪悬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西野牧因为五方国和九色土王国战事又起,已经匆匆回国去了。
吉姑姑的腿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每日价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素丸醒了,在床上躺不住,一定要坐到院子里,看着吉姑姑练习走路,或是身前摆了那泣泪花的藤蔓,央着吉姑姑教她编织蓑衣剩余的部分。
这日,吉姑姑和素丸正在院中织着蓑衣,素丸忽然回忆起当日的情形,问道,“吉姑姑,那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害你?”
吉姑姑笑道,“他黑衣蒙面,我怎么知道是谁?”
这时节,昆月和来仪正背了药篮子回来,原来,吉姑姑仍要那者尸仙草,昆月和来仪没事时节,就替她去采摘。
说也奇怪,那仙草通体荧绿,可是从根部掰断,可以看见一只金色小虫,将小虫捉出,放在叶子之上,那小虫便细细碎碎啃食绿叶儿,一株食完,小虫子吐出长长的金丝线,煞是好看。
吉姑姑便教着素丸将这金线编进蓑衣之中,红黑金银的配色,看上去漂亮极了。
昆月和来仪坐在地上,拿了仙草喂虫,顺便听着她们两人的谈话。
“可是,您进出一定要小心,”素丸道,“您在明处,那黑衣人在暗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吉姑姑笑着说,“一切听天由命罢了!”
“那黑衣人原来是冲您来的,”来仪听了,大呼小叫道,“那您是要当心了,那黑衣人要么是上神,要么是上神派来的。”
“你怎么知?”素丸好奇问道。
“他手里拿的黑子剑,是天庭之物,”来仪看了昆月一眼,见他毫不在意自己剽窃他的话,便笑着补充说,“听说那黑子剑是锁在禁止宫的邪物。”
“禁止宫?”素丸笑道,“啊,一定是禁近宫!”
昆月不言语,只暗中悄悄打量着吉姑姑,在人间的这段时日,他学会了隐藏自己,观察别人,因为他发现,很多时候,胜负的较量,其实就是信息的较量,哪一个掌握对方的实情多而准,那一方就容易成为攻击方,而且胜利的机会大大提升。他反思了一直以来的失败,很大部分便是因为他们心直口快,不懂掩饰,所以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牵着鼻子走。现在,他要用沉默来遮掩自己,在暗黑中发现别人。
“吉姑姑,您怎么会跟上神有过节?”来仪还是觉得困惑。
“你们都太抬举我了,”吉姑姑仍是淡然笑着,说,“说到上神,我只认识你们三个,若说有上神找我麻烦,你们要好好反思一下,看看是不是你们谁给我惹来的祸端。”
她此言一出,来仪和素丸果真缄口不言,动脑想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素丸的伤势一天好似一天,虽然极想出门,但昆月和来仪拦着不让。不过即使蜗居家中,她的心情也是极好的,吉姑姑,昆月,来仪在时,便缠着跟他们聊天,听听外面趣闻,他们不在,她偶尔也想找偏屋里那男子聊天,可是那男子多在外,往往半夜方回,天未明又不见了身影。于是,更多时候,她便与白鹿为伴,还有那只形影不离的耳廓狐。
这只小狐虽然被封了灵印,修炼起来,有些蠢蠢笨笨的,但是,素丸不嫌,耐心地传授修炼法门,时不时传些灵力于它,那小狐看起来越来越通人性情,见了素丸受伤昏厥,眼角甚至涌出泪来,看得人心酸楚。
这日,素丸坐在院儿中编蓑衣,耳廓狐在她一旁修炼,吉姑姑走了出来,问道,“昆月跟来仪去了哪里?”
“他们采仙草去了,”素丸道。
“哦!”吉姑姑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您要出去?”素丸对于上次的袭击还心有余悸,喊道,“我陪!”
“不用!”吉姑姑斩钉截铁说着,转过柴门,消失了身影。
素丸只好低了头,编蓑衣,那小狐儿突然跳上她的膝盖,吱吱叫着。
“你怎么了?”素丸以为它修炼出了意外,忙抱在怀里,仔细看查,不见一丝伤处,笑道,“你这是求关注么?”
那小狐好似听懂了人话,竟抿嘴一笑,咬了她的袖子,往外拖。
“干嘛?”素丸摸着它的小脑袋问道。
小狐儿径自向外跑去。
“喂,回来!”素丸忙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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