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越发的淡定了,不急不缓的说:“回陛下,今天是秦贵人找我来这里的,并且,也是娘娘自己摔倒的,微臣正要上前搀扶,就冲进来了一群宫女。”柳清秋说完目光在刚才说话的宫女脸上扫过。
钱贵妃却是呵呵一笑:“你说是秦贵人叫你来的,谁能证明?你说是秦贵人自己摔倒的,可是现场就你们两人吧,你又该怎么证明?”
柳清秋心里一阵腹诽,这钱贵妃脑中瓦特了吧,这么白痴的问题都问得出来,不过她连看都没看钱贵妃,反而看向了姜明皇:“回陛下,贵妃娘娘问的好生奇怪,娘娘当时应该也没再现场吧,为何一口咬定是微臣动的手呢?至于证明……”
“孙儿可以为柳尚食证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九岁的孩童,一下子扑到姜明皇的身上:“皇爷爷,柳尚食是无辜的。”
钱贵妃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无比阴沉,但她脑子不笨,瞬间就想到了对策:“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是不是你指使柳尚食做了什么?或者,是太子?”
姜明皇听了,脸色大变:“钱贵妃还请慎言,”转头又对着皇太孙说:“恒儿看见什么了就说吧,你皇爷爷自然不会冤枉了好人的。”
姜恒点点头,从姜明皇的怀中跳下来,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说“孙儿今日完成功课,在御花园看鱼,偶遇柳尚食。听闻秦贵人找她,孙儿有些好奇就偷偷跟在柳尚食身后,看见她来时这偏殿就只有秦贵人一人……”
姜明皇听见自己的恒儿说的头头是道,本就有八分的肯定变成了十分,想必还是自己的贤儿沉不住气,与钱贵妃说了喜欢柳清秋的事,才让钱贵妃出此计策吧。不过这样一来,他想要将柳清秋赐给贤儿,当王妃的心却是更加坚定了几分,娶个和钱家不是一条心的媳妇,应该会掣肘钱家的势力吧。
他这么想完,一挥袖子:“此事与旁人无关,秦贵人照顾龙嗣不利本应重重责罚,但是念在其刚刚失去孩子,就罚她禁足一月,好好修养一番。”说完转身离开,再没有去看秦贵人一眼。
钱贵妃见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多留,一时间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大殿,变的无比安静,只剩下秦渺殷痛苦的喘息声。
秦渺殷此时心里却是无比怨毒,钱贵妃叫自己摔倒陷害柳清秋时用自己的母亲做威胁,自己不得不从,可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真的怀孕了。那么钱贵妃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呢?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只是个意外呢?
她不敢肯定,可是那种一个孩子被生生流掉的痛楚,如同从自己心尖尖上剜去一块,还有姜明皇那嫌恶的眼神,都让她充满了恨意。
她恨钱贵妃胁迫利用自己,恨姜明皇不念五年的夫妻情分,更恨柳清秋,为什么她要得罪钱贵妃,要让钱贵妃利用自己对付她,为什么她一个小小女官,却能让皇太孙为她作证,自己却只能天天面对一个和自己父亲一般大的老男人,为什么她从小锦衣玉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自己却被父亲像货物一样卖到宫里。
秦渺殷暗自下决心,‘等着吧,你们一个个这么对我,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钱贵妃在回到主殿,脸色也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随手将一个瓷瓶丢在地上,嘴里骂道:“废物,该死的废物,一个女官都制服不了。”
待到发泄一通,她却是稍微冷静了些:“暗一,调查到秦贵人的孩子真的流掉了吗?”
“是的,主人”
钱贵妃眼中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本宫这颗棋子可是有些不听话啊,不过倒是有些小聪明,居然能发现那些避子之物,这次就算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想在我宫中生下孽种,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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