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莫心想,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游然打完哈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总觉得刚才额头被什么碰了一下,但是男孩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被角也掖的好好的……
emmm……估计是她的幻觉吧。
她倒退着小心关上了门,心思便飘到今夜的晚饭去了,汉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舒了一口气。
完全没人发现,床上的男孩满意地微微翘起嘴角,蠕动着嘴线仿佛说着:
“晚安,我的教母。”
……
吃完饭的游然正在散步消食,她就住在距离中央政府几个街道的一栋公寓里。
夜风微凉,她已经遇到了几支街边巡逻的小队,还有大胆的列兵对她吹着口哨,邀请她去喝酒。
巡逻还不忘泡妞!游然象征性地挥了挥拳头,想着明天去找他们上司告状。
等又走过一个拐角,游然终于忍不住朝身后巡视了一圈,然而后面空荡荡的,只有一片被风吹歪的影子。
奇怪……她从大楼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但现下一个人都没有……她不敢再游荡,连忙紧了紧衣服,小跑着回了公寓。
直到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还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虽然那种感觉并不是很炽烈,却也若有若无的存在着,就在这样的视线之下,游然进入了梦乡……
等到第二日醒来,游然觉得浑身无比的轻松。
她还以为昨晚会无法入眠呢……结果居然彻底睡死了过去,差点连闹钟声都没听见。
直到她人站在监控室时,脑子还有点懵。
“上校?兰达少校?”
诺顿含笑着,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什么?”游然回过神来。
“这是你要的诊断书和调查报告,”诺顿没有戳穿她刚才走神的事情,“就在这里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我。”
游然接过厚厚的一沓资料,开始从目录阅读起来。
“唔……自杀过八次,且每次的自杀手法都不同……这是什么毛病?”
游然指着纸上的一句问道。
诺顿:“那个啊,事后问过他,说是为了研究各种死法的区别和感受。”
游然:“……正常十几岁的孩子会研究这个吗?”
算了,他本来就不是正常孩子。
她又接着往下看,“对挫折和拒绝异常敏感,曾经因为被人说‘个子矮’而拧断对方四肢……好凶残。”
难怪她昨天拒绝带他回家后,他的反应会那么大,甚至想要伤害自己博取她的同情。
“容易记仇,极易猜疑,经常毫无根据地把他人的无意或好意,误解成轻视或敌意……”
“……据判断,具有偏执型人格障碍。”
游然苦笑着看向诺顿:“这……这我真的能搞定吗?”
“别怕,”诺顿安抚地拍拍她,“还是有人能跟他建立关系的,比如说他的前教母,露西亚。”
这下游然笑的更苦了。
“那不还是……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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