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同魏安襄所料。
昨夜的利小刀和沈安仿佛是一场梦一般,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他打开了窗子,下方有不少人正慵懒的伸着懒腰;还有些中年男人急忙的朝着外面跑去,甚至一边跑的时候,还一边拉着衣服。
天已经亮了,要找准时间点回去。
此时,一双玉藕般的手臂搭在了魏安襄的肩头之上。
魏安襄闻得身后的一阵芬芳,便拉着从背后伸来的手,让她揽住自己。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魏安襄笑着说道,没有转头,但声音中却是充满无限的温柔。
“你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秦月白紧紧的靠着魏安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魏安襄笑了笑,转过身来,看着秦月白说道:“脑袋里有一些事儿,不想清楚睡不着。”
秦月白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该撒娇。
她知道此时的魏安襄,绝对不会在乎一个女人撒不撒娇的。
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心理,装着更为重要的东西。
但奇怪的是,作为女人的她,非但没有一丝嫉妒,而且还感到了自豪。
因为那更为重要的东西,叫做天下。
她听到魏安襄如是说,便放开了搂着他腰的双手,随后穿上了衣服,让厨房做了一些粥来,同时还泡了一壶好茶。
魏安襄叹了一口气,一只鸽子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从鸽子的脚上拿下了一张纸条,随后让鸽子飞走。魏安襄看着纸条,皱起了眉。
一些事情,即在他的预料之中,可又在他的预料之外。
这是几天前从永安传来的情报,昨晚他派去的人应该才启程。
他转过身来,却发现秦月白已经端了粥,还替他泡好了一壶茶。
这样可爱的一个女人,怎么不值得他魏安襄付出呢?
魏安襄把纸条放在了桌子上,喝着粥。
他没有掩饰纸条的意思,但秦月白也没有想看的意思。
她向来都是这样,魏安襄告诉她的,她听着。魏安襄不想告诉她的,她就不知道,也没有想知道的心思。
“你看看吧!”魏安襄喝了一口粥,随后将碗放了下来。
秦月白接过纸张一看,随后皱起了眉。
“这沈安,是不是昨夜的那人?根据上面所说,他不是死在永安了吗?”
魏安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所以,我的预感没错,果然最近的事儿都是冲着你来的。之前让你去济安堂着实有些冒险了,其实都怪我,若不是我把玉佩落在此处,便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魏安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自责的样子。
秦月白没有说话,但眼中全是崇拜。当男人犯了错的时候,需要的是家人的鼓励,还有女人的崇拜。
这一点,秦月白做得非常好。
“所以才会找陈老狗查探,发现玉佩在裴玉隆的手上。没想到清理尾巴的时候,突然察觉这陈老狗应该是个探子,但不知道属于哪方。我才想,昨夜那两人绝对是跟着这条线找到你头上的。”
魏安襄说着,摸着秦月白的脸蛋说道:“对不住啊,连累你了。”
秦月白听到这话,诚惶诚恐,急忙说道:“奴家哪有这福分,就算是为了公子死,也是值得的。”
魏安襄一脸深情的看着她,轻声细语。
“再等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我就带你回北魏。”
听到这话,秦月白低下了头,一脸娇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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