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气熬煮上,差不多该揉面蒸馒头了。
做好这一切过后,沈岸才看见詹怀生路过厨房,站在门口,伸懒腰,打哈欠道:“啊啊啊啊啊,这么大的雨。”
从端菜的台子探出脑袋,沈岸对着詹怀生说道:“今天怕是拍不了。”
詹怀生回过头来,似乎是被沈岸吓了一跳,惊道:“你在里面干啥?”
沈岸:“煮饭啊。”
詹怀生走了过去,“啥子饭哦。”
“稀饭馒头。”
詹怀生瞅了一眼,“稀饭,馒头……还有面团嘛,煮刀削面来吃哦。天天吃稀饭馒头都腻了。”
沈岸:“还有。”想到这里,朝坐着的老太喊话道:“吃早饭没得?”
老太颤巍巍地站起来,摇头,见沈岸又钻进厨房,又摸索着坐下。
在后厨里一边忙活,一边朝詹怀生问道:“给陈雨暄也煮起么?
詹怀生盯着楼梯,“她还没下来,”顿了顿,道:“都可以,看你给她煮不啰。”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沈岸心里哂笑一声,托着面团,对着沸腾的汤锅,用刀不断削削削削。
用汤勺捞了两下,差不多有三碗过后。开始打底料,等捞面。
刀削面要多煮一会儿,其实它和猫耳朵吃起来感觉都差不多,都是面块类的食物。
等白底的汤里不断翻腾起面条,沈岸看了看面心是煮好了的,这才盛汤入碗,捞面吃饭了。
一碗给詹怀生,一碗给老太,一碗给自己。
詹怀生不见了,沈岸只好自己开吃,烫口,心急没吃成。
“烫,慢点吃。”对一旁的老太嘱咐道,吹着舌头,寻思着,进后厨里拿了两个小碗。
还没出门,透过端菜台,沈岸看见……
陈雨暄居然下来了!
背对而坐,正在吃刀削面。
也不知是哪碗。
沈岸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硬是不敢吭声。余光见詹怀生快到桌子旁,忙不迭把小碗放回原处。
手忙脚乱中,见蒸锅里的馒头。
沈岸眼前一亮。
……
詹怀生“呼呼呼”吃着刀削面。见沈岸坐到桌子旁,吃的却是馒头和稀饭,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没给你自己煮面?”
陈雨暄抬头,看了过来。
沈岸大口吃下软软的馒头,抬眸,含糊道:“我吃面是论盆,碗满足不了我。”
“咳咳咳——”陈雨暄被汤水呛到,忙掩嘴咳嗽。
沈岸把碟子端远,瞅着她道:“怎么,你也是同道中人?”
陈雨暄没理睬,自顾自吃面。
沈岸见她眼圈发红,略水肿,猜想到:可能是因为肿得眼睛看不见了,所以一屁股坐到我的位置,吃了我的面。哎,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缄口不言了。
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真不知道,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以后会便宜谁?
沈岸为自己的善良,无奈地摆摆头,忽然……他瞥见老太拿着筷子,对着他俩迷之一笑……
心头有种被拆穿的窘迫,但更多的是……emm没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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