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婉转、如怨如慕。
安遥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推开了窗。她看着窗下的他,一只横笛,白衣黑裤,如同武侠小说纵横江湖却又痴情一片的侠客。
可是,为什么他的笛声里有那么多哀思。安遥听的动容,不忍打断。直到他一曲奏完,她倚在窗上拍手。
“好听。”
白洛羽扭头问她:“哪里好听?”
安遥动作停下,挠挠头,想了好一会儿:“我听到好听的歌,看到感动的句子都会流泪。刚才你吹笛子的时候,我也想哭。”
白洛羽没想到安遥的回答会是这个,把笛子收起来,扬手扔起。
刚好扔到手边,安遥扶着窗户,一下子接住。灯下,白洛羽眸中染了金:“别哭。”
安遥把玩着笛子,耳尖慢慢发热,侧头不看他。
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哄小孩儿。小孩哭了,给她一个喜欢的物件,心情就好了。
“我没哭。”安遥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她才不要承认自己会哭。把玩了一会儿,见他还在窗下,“白洛羽,你跟谁学的吹笛子,补习班?”
远处苍山明灭,在黑夜里的灯光如同江心渔火不眠不歇。
白洛羽摇头,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跟我妈学的,我外公是村子里乐器师傅,我妈从小就会很多乐器。”
安遥猛地发觉,白洛羽从未提起过他的妈妈。小的时候也是,他一直和他爸爸住在一起,有关他妈妈的事,连安华都没提过。
“讲讲你妈妈呗,我妈妈你都见过的。”安遥垂首。
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然后他就撇开头,看着远处,声音如夜色般微凉:“我妈妈,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
后半夜又开始下雨。
安遥被打雷声吵醒。开了灯,才发现昨天白洛羽走后,她的窗户忘了关。现在木窗吹的吱哇响,一阵一阵凉气涌进来,安遥打着哈欠挪到窗边。
民宿一片漆黑,只有小院的一角还有一处灯没有灭,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不久,房间里闪过一个人影,然后又有另外一个人出来,把那人抱住。
安遥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地别过视线,把窗关上。
刚才看到的第一个人影是黑妞,她很瘦,分辨得出来。第二个人很高是个男的,但是谁她不知道。住下了两天没再民宿见过这号人。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他既然找黑妞,为什么不白天来,害怕黑妞的父母不同意?
安遥不愿再想,因为她着实困的慌,而且又要早起赶高铁,不休息好吃不消的。
走到厕所,关上洗手间的门。刚冲了水,安遥正要出去,灯一下子灭了。
静……
漫天的黑暗袭来,似有无数触角在身后张牙舞爪地把她拉进深渊里,压抑、恐怖。
安遥跌跌撞撞地从厕所跑出,却不小心撞到衣柜上。“嘭”额头上专心的疼,凭着知觉爬到门口,却摸不到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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