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他看着安华跑遍了大江南北,爬过无数个崎岖陡峭的山峰。甚至有一次在爬山的时候,道路太滑,滚到了山坡上,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回去。
安华从未对安遥说过这些事情。到现在,安遥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仔细想来,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有的一切,是非善恶,对错黑白都由一个人扛下。
郭文韬不知道如何劝他。
事实上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即使是一母同胞也做不到感同身受。他无法说动安华放弃,毕竟安华失去的不是身外之物而是血水融合的妻女。
上天眷顾他要比安华多许多。
郭文韬一时没有接话,安华接着问:“你呢?案子还没有结束?”
郭文韬低头看了眼手机上胖子发过来的信息。倾身靠在桌椅上:“快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
郭文韬到的时候,胖子还在路上。和安华分手之后,他就照着地址往刘钰家的住处赶。
刘钰家很显然是村里面比较富有的。三层小别墅屹立在山脚下,绿树掩映,日光生华。
门前的台阶至少有十节。还未走到门里,郭文韬就听到里面尖锐的叫。
“你还好意思来我家。自己闺女不要脸,勾引我家儿子。现在两人都没了踪影,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女人的尖叫声停下的时候,郭文韬刚走到大门处。依稀辨认两人声音是来自西边的偏房。
“哎呦,刘大花,你少说两句,两个娃娃联系不到,大厂他们也急呀,大家都是邻里相亲的……”男人虽是这样说,可听得出来已经没了耐心,机关枪似的语速夹渣着火气。
“急!”女人叫的声音更大了,拉锯一般,似乎要把嗓门喊破才能宣泄自己,她指着对面两人的鼻子,“他们急什么,他家黑妞只不过是捡来的一个娃娃。我们家刘钰呢,三代单传,长的又好,还有本事。本来我都和村长他们家阿水说好了亲事。呜……”
她埋头,锤着墙哭了起来。
黎大厂嘴唇蠕动了几下,扯了扯田芸。田芸一把把袖子从黎大厂手里扯出来:“我家黑妞怎么了?我家黑妞打小就没过过好日子。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现在又被你家刘钰骗的不知道到哪去了。”
眼泪“刷”地流下,整个人颓废地靠在黎大厂身上:“你说,黑妞不会又被拐走了吧。”
“什么?”正捶墙的女人眼瞪大,上前一步,“你说什么,我家儿子拐卖你家女儿?就你家女儿……”
“我家女儿,我家女儿一直都孝顺乖巧。”田芸也不甘示弱。
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又拉又扯,到最后没办法。刘钰的父亲刘筠发了话:“大厂兄弟,我已经报了警,有警察帮忙找很快就找到了。要不,你们先回家。”
“哎。”
刘大花振臂拦住:“走什么走,今天不给个交代你们别走。”
刘大花追,刘筠在后拉。
赶到门边,发现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刘大花的嚣张跋扈收敛了些:“你是?”
郭文韬在门口已经听了一会儿,听出些苗头。那出证件在四个人面前亮了亮。
刘大花眉眼喜色一闪,见救命恩人似的把郭文韬往屋里领。
“你们说刘钰现在不在家?找不到人了?”郭文韬问。
“是呀,是呀。”刘大花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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