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不想表现的两眼放光,可无奈饭太香。刺激的她胃口打开,看向白洛羽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连带着对一直在旁边转悠的大黑也不是那么怕了。
饭桌上出奇的和谐。只有碗碰撞和唇间齿动的声音。白洛羽吃饭的时候,一口菜,一口饭,斯文安静。相比安遥,安遥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因为菜已经把嘴堵死了。
白洛羽一阵揪心,孩子饿得就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吃慢点,别把自己噎死。噎死了就吃不了饭了。”白洛羽抬手,安遥堆的高高如小山上的菜上多了一块鸡肉。
“不不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安遥夹起那块辣子鸡,咕咕哝哝地,“唯有,这世上爱与美食不可辜负。爱呢,不知道在哪,美食要是再辜负,那人不就白活了。”
“你想不想爱和美食都有?”白洛羽放下筷子。
那双眼睛温柔款款,似茫茫黑夜中踽踽独行路上唯一的灯火。平静而又热烈,让人忍不住靠近他的温暖。
安遥低头沉思了几秒,再抬头,已经做好了决定:“我知道了,你是要让我当厨师。我喜欢吃东西,也爱做东西吃。要是两样都有,那不就是爱与美食兼得了。白洛羽,我怎么没想到呢?给你个大大的赞。”
白洛羽却没理她。安遥缩回自己的大拇指:“我其实还真有这个打算。不然,今天……”
“吃饭。”白洛羽咬着牙从齿间蹦出两个字。
“好嘞!”
……
吃完饭,白洛羽打发安遥在屋子里转悠。安遥刚好不想洗碗,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了。
白洛羽的房子在市中心,租的地方很好,小区里有花园、超市,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菜市场。
夜幕降临的时候,小花园里处处跑着下学的孩童,乘凉的老翁。小桥上、鱼池边、笑声闹声混成一片。
西边的日头刚刚落下,从七楼还能看到彤红的一抹,在远处大楼的边角,留下淡淡地余晖。余晖又洒在对面楼的玻璃窗上,照在白洛羽家客厅的毯子上。
安遥看了好久,直到脚麻了,她才退回客厅。
厨房里一阵细细的水声,伴着楼下的稚子之笑,淡黄的夕阳,温馨的不成样子。
白洛羽带着胶皮手套,正拿着一个清洁球刷碗。
他垂着头,夕阳把他照的一身家居服染了金光。他先是洗了一遍碗,淋上洗洁精,出了泡沫后冲干净。然后再洗一遍,拿厨房纸擦干,整齐的码到柜子里。
这样平凡的事情,不急不躁地让他做出了一种仪式感。
安遥头靠着门框,脚一点都不麻了,魔怔似的看他把东西整理好。解下围裙,趴在厨房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白洛羽,我突然感觉你好像有一丢丢帅。”安遥特别真诚。
“是吗?”他垂着头,声音闷闷地,洗了好久才抬头,面上被霞光映的一片红。
“嗯。”安遥点头,呆呆地看着他额上的一滴水,流向脸颊、腮边、线条分明的下颚,然后是突起的喉结,修长的脖颈,没入他的领口,立刻晕湿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安遥脸上蒸腾的有些口干,抽了一张面巾纸给他:“把脸上水擦了。”
正找理由要走,客厅里的手机响了。
是白洛羽的电话。
安遥如释重负:“你手湿,我帮你接。”
白洛羽看着安遥匆忙纷乱逃也似的步子,犹自笑了笑,把自己脸上的水擦干。他整理了厨房,提着垃圾出来。
一阵踢踢踏踏地脚步声过后,安遥光着脚,上气不接下气站在门口。白洛羽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手里的垃圾:“怎么了?”
安遥把手机塞给他,推着他出去:“学校又出事了,文叔让你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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