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脸已经不疼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推门,白洛羽正坐在客厅拿着手机翻看。
晚霞如同一张火红的幕布打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一种祥和幽静的气氛。
还未走过去,白洛羽就回头,下意识暗灭了手机。虽然只是不经意间一瞥,但安遥看到了白洛羽手机上码到一半的字。
“不用问他了,我给你。”安遥有些忏愧地垂下眸子。
白洛羽定住,看了安遥一秒,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把手机放下,坐正身子:“好。”
“其实,我妈并不是像外人的精神衰弱,在家里面衣食住行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只是对我不好。直到一周前,我才知道我妈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什么折磨我。”
安遥心脏不自觉收紧,声音里也夹杂了一丝颤抖。
……
只剩下最后一栋了。
安华抬头,看向眼前的烂尾楼,台阶就那样暴露在光日丽之下,飞吹雨淋的,生出血红色的铁锈。
没有扶手,每踏上一节台阶,就会发出“咚咚”沉闷的响。绕了几个弯,才来到挂着衣服,看样子有人居住的出租屋。
安华抬手,敲门。
门刷的打开,一股腐朽的铁锈味扑面而来,一个身上纹着刺青的大汉擦着头发,着身子倚在墙上。
“有事”眸子半眯,牙间挤出几个字。
安华下意识从他身体与门间的缝隙往里面看,看了一眼,他手指在身后的护栏上敲了敲:“嗯,是,我是市里公安局的,今下来人口普查,请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安华的一本正经,还从兜里掏出了一本证件。
大汉还是有些厌烦地扫了一眼,才让开了一个口,转身回屋那证件。
趁着门口没人,安华走进去,刚进门就看到一床和医院李紫烟躺的一样的担架,角落里还放着几个葡萄糖的瓶子。
掀开帘子,却没有看到人。
男人从里屋走出来,把身份证一干证件往桌子上一摆。安华为了防止他起疑就拿起看了一眼,合上证件,他抬了下下巴:“家里有病人呀。”
男人看向角落里的担架,手一摆:“你那个呀,那个是我收破烂收的,看着还是新的可以用,就像给我家儿子当个床。”
看到担架腿上的几个漆喷的字,安华再也镇定不了:“这个担架你在哪收的”
男人不解的挠挠头,他不知道安华为什么对一个担架这么在乎:“这个呀,就那一家。”
男人顺着洞开的窗户指过去。
……
窗外风和日丽,阳光普照。阳光照在烂尾楼一楼房子外的栅栏上,从栅栏之间的孔,斜斜地铺在屋前长满青苔的台阶上。
在往里走,就没了光线。
窗帘拉着,安华在门口顿了顿,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棍放在脚边,伸出左手扣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