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有些苦恼。
他是一手把安遥拉扯大的,安遥来初潮那一年十三岁,他早就准备好了卫生棉放在安遥的房间里,又找了邻居的阿姨帮忙给安遥月事期间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卫生棉他可以准备,那时安遥还。现在一转眼这么大了,又交了男朋友,马上就要同居。
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一方面他是不同意安遥出去住的,一个女孩子住在男孩子的家,怎么都会不方便,再者总有一种往上贴的感觉。
安遥从都是在他的呵护下长大的,家务上,生活上,零花钱上从来不用她自己操心。
可出去住就不一样了,他总不能还无时无刻的跟在安遥后面照顾着,即使他愿意,安遥也不愿。
他无法想象安遥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去菜市场买菜,家庭主妇似的打扫……
“安遥,要不你还是住家里吧。家里人多,热闹。”安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校
“可是白洛羽一直就一个人呀。”安遥慢慢地,不骄不躁看着安华,白皙的脸却是很坚决,“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
我想陪着他呀,给他一个家。
安遥承认,白洛羽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气的。可知道白洛羽为什么喝醉,心中的气就像一个球,一下子被扎破了。
她有些愧疚。
在她疾言厉色的时候,白洛羽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喝着不得不喝的酒,着世俗却讨人喜欢的话,因为那样,他才能给她一个家。
她猛然想到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话题:“是自尊重要,还是爱重要。”
安遥在那一刻有了答案:其实自尊和爱是对等的,如果只是觉得为对方将就,那只能不够相爱。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放下所有的荣耀,给她最好的生活。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矮下身段,洗手煲汤,做那些琐碎而又繁杂的事情,就是最大的尊重。
世界如此,想要的很多,可是心很,东西满了就会溢出来。想要金钱权利,可能要放弃爱情安逸。
想要一人白首就要放弃自己那矫情而又别扭的自尊,彼赐头。
安遥愿意,白洛羽也早已给她答案。
……
下车的时候,上零零星星飘着雪花。安遥站在酒店前,一眼看到倚在墙上,闭着眼睛的高大男生。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还很正式的打着领带,只有棕色卷卷的头发暴露了他少年仅有的幼稚。
很冷,站在那里的高大身影略显单薄。一阵阵冷风吹的身上的酒味散了,热度也散了,剩下的就是彻骨的冷。
白洛羽睡梦中抱着手臂,无意识地上下摩挲着,只是,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还是一样的冷。
徒然,他的指尖触到一丝温暖。软软的,像阳光下晒透的被子,握住了就再也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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