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圆看着像是，仿佛是在沉睡的圆虎，她的眼泪消失了。

她慢慢的靠近他，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已经冰冷的肩头，喃喃自语说：“虎哥，你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是只言片语。只是你唇角的一丝微笑，是为什么呢？”

湛圆，伸出手去握圆虎的手，不满的说道：“只是，因为我活着吗？。虎哥的手，这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啊。”

说完，湛圆，将圆虎的手，放置于自己胸口的位置。抬起头，看着圆虎，眼中的深情清晰可见，只是，想要传达，给的人，却已不在！

她将圆虎的手放下，随后，抚摸着，对方，已经冰冷的脸颊说：“你说喜欢看我笑，喜欢我开心的样子。可是你不在了，却要我活着，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你好残忍啊，虎哥。”

湛圆低下头，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沾有圆虎血的尖刀。

湛圆手拿尖刀，微笑的看着圆虎，说：“我答应你，我会活着。我会为你和师姐报仇的。只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我知道虎哥，你是不会答应的。但是，我决定这么做。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说到这里的湛圆，只见她手起刀落的，快速的在脸上，自上而下的，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红色的血液，瞬间布满了脸颊！

湛圆，她没有因为疼痛而有任何的哭喊。反而，异常的淡然，只听她接着说：“没有了虎哥的这个世间，就没有了我湛圆，想要展露笑颜的人！就让我的爱与容颜，追随虎哥，一起离去吧。”

回忆停止了。声音停止了。只是，湛圆的心，再次的，狠狠地绞痛！

只是，她，走回到焦无的面前。低头，恭敬的说：“师傅，弟子说完了！”

焦无看了一眼湛圆后，点了点头，随后拿起茶杯喝茶。

花远帆惊异于，竟有如此刚烈的女妖！不为修仙，却为爱情做出如此的举动！

凡人看重美貌。妖界更是如此！丑的妖，在妖界是下层，是没地位的！除非，法力，道行高深，那就另说了！

妖力高深的，那么容貌就会更加妖艳！而一些女妖，想从邪道修仙，那么她们所专注的，就是保持容貌和以及偷取，甚至盗取凡人，甚至比自己弱，却生来好看的妖的容貌！

然后妖，用美貌等引诱凡人上钩，从而达到，采阳修仙的目的！

而她，一个女妖，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可她，她竟然自毁容颜！

爱情？爱情！真的是那么重要的吗？

花远帆看了一眼远处，坐在石凳上的杏香和常暗。想着刚才那只女妖的回忆。

跨越种族的相恋！为了逝去爱人，而自毁容貌的妖！

这一切，一切的事情，如同在本是清澈平静的湖水中，扔下一枚，两枚的石头。

就这样，在花远帆的心中，激起了，无数的浪花，一波，又一波，无法停止。

扁蜥听完湛圆的话后，他一反常态的，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曾做。

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离他不远的湛圆。

可是，他的心却在清楚的告诉他，即使像现在这样，只要跨前走几步，就可以够到，碰触到湛圆的距离。

可是，实际上，这个距离却是，却是用肉眼所无法看到，所无法看清的——遥远的距离。

那就是：心与心的距离啊！

常暗和杏香听完了湛圆的讲述回忆。

杏香低下了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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