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风雨楼中,俊俏公子和小道士吃完六七个红薯,终于是吃不进去,两人都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大饿之后大饱,也是一种享受。
俊俏公子摇着羽扇,看着外面的雨水,喃喃道:“下次遇到青玄天一定要他请我吃顿好酒菜才行,那小子现在不知道在哪潇洒呢。”
小道士撇着头,道:“你这就是温饱思,也不知道想着弄点银子,总不可能天天吃烤红薯吧?”
对呀,吃饱了就把这事忘了,去抢?算了,抢劫这事倒是真干不来,好歹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捕快,干活赚钱?空有一身功夫,别的什么都不会干,总不可能去当保镖吧,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小道士鄙夷的看着他,道:“难道你就没什么朋友?就不能和朋友借一点?”
俊俏公子摇摇头,朋友?呸,还不都是些酒肉朋友,还有些是自己做捕快时候想结交自己的人,现在自己捕快也不做了,还沦落到江湖中,恐怕那些人也不想和自己有些交集,唉,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真心朋友没几个,眼前小道士算是一个,至少共患难,至于青玄天?好久没见了,应该可以算半个吧,其他的就没有了。
小道士又打击道:“做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失败”,俊俏公子敲了小道士一个板栗,道:“你就不能不打击我一次?”
“就不能让人说句实话,好好的捕快不做,还要沦落江湖像别人一样行遍天下,现在终于知道后悔了吧。”
说到后悔,俊俏公子倒是真没后悔,现在虽然不在朝堂之中,对于朝堂之间发生的事还是知道些的,圣主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是其次,皇城中国师渐渐有一种一家独大的趋势,各种大小实力都在他收拢的范围内,现在又出青玄天灭了鬼刀门一事,屠赦两万士卒惹怒圣主,把虎符交到白煞手中,白煞是国师的半个弟子,只要国师愿意,九州一半兵马都可以进入他囊中,九州朝堂的局势,每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很清楚些。
俊俏公子和小道士争论一番,两人渐渐有些困意,就在火堆旁席地而睡,不一会就熟睡过去。
昆仑山脚下,三十万大军压境,逍遥子站在一坐小山巅,就能看到七八十里外黑压压的一小片,嘴角轻轻露出一丝笑容,摇摇头,要是在别处,遇到三十万大军,任自己武功厉害,硬碰硬,自己只有力竭死路一条,不过若是自己不想战想逃,就算来千万大军也不怕,这昆仑山,也不是他们想上就能上,其中有多少凶险,逍遥子都已经不记得了。
逍遥子施展身法,回到洞府中喝一杯茶,美美的睡上一觉,至于山脚白煞所率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慢慢向昆仑山开进,昆仑山常年人迹罕至,山路崎岖,白煞所率的大军不得不弃马步行,他们的目的,就是几百里外那座最高的山,那里便是逍遥子的洞府所在。
昆仑山外围常年冰雪覆盖,一路上寒风瑟瑟,这一次是匆忙出征,大军也没配备军用御寒物品,只是行进几里路,就有人实在支撑不住寒冷,倒地不起,倒下的人,没有人去看,还是继续行进,一天下来,大军开进十多里,夜晚,三十万大军露宿在一个深沟之中,躲避风寒。
深沟两边就是山崖,行军打战多年,白煞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个决定是拿三十万人的性命在做赌注,以逍遥子的能力,只要在两边山崖上斩几剑,就能引起雪崩,活埋三十万人,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除了这个山沟,其他地方更不适合露营,特别是两边山顶,更是狂风大作,以自己这些士兵薄弱的衣袍,在山顶露宿一宿,第二天恐怕都变成冰人。
行军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在白煞的大军不占天时地利,至于人和那就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人和这东西很难说清楚,毕竟这次出动大军来昆仑山只不过因为皇家和逍遥子的恩怨,也没民生问题在里面。
逍遥子借着夜幕施展身法来到山沟的右侧山顶上,从高往下看,不停地摇头,自言自语道:“唉,白煞呀白煞,你终究是比你的先祖杀神白起少了一份果决,不敢把大军露宿两边山顶,若是我执意要与你计较,这三十万人,恐怕要损失一半”。
逍遥子看着对面的山顶,最终还是没下手,不然,白煞的三十万大军最少有十五万要葬身山沟之中,逍遥子施展身法离开,不对付白煞的大军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不想过早的和九州皇室撕破脸皮,反正这三十万大军一定会无功而返,自己有何必浪费心神与他人一番计较。
白煞一夜未睡,密切的注视着两边山顶的一举一动,还在两边山顶埋伏了两万二品士卒,来应对突发的事情,还好,想象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也算松了一口气,这一次,自己赌对了。他何尝是赌对了,而是别人不与他一般计较而已。
大军继续开进,越往昆仑山深处越冷,山势也越来越陡峭,风雪也越来越大,所有不好的条件都在慢慢的出现。
第一天有一千多人倒在雪地中长埋地下,第二天遇到小雪崩,有三万人又被埋在雪地下面,才进入二十多里,就有三万人命陨,离昆仑山还有几百里路,照这样下去,到达昆仑山恐怕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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