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托盘里的银钱,江湖心里暗道:还真是土豪啊,武德九年的一贯铜钱加两个银铤,这个购买力这和到现代有将近十万人民币了吧。既然这么阔气,那小爷就勉为其难收下啦,白送不要会被雷劈的。
江湖躬身抱拳道:“多谢!”将银铤放进皮衣的内兜,铜钱别在腰间。说了声“告辞”,便朝大门走去。林向南目送着江湖走到大门口,又见他折了回来,径直走到林依依面前,从兜里掏出化妆镜递到林依依面前,嘴里说道:“呐,送给你了。按这里可以打开。”林依依手足无措的接过镜子,还想说什么,只见江湖转身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看着江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依依欣喜的低头看着手中的镜子,轻轻一按便弹开了,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然后惊喜异常。只见镜中一清丽可人的女子清晰的映在眼前,眉若细柳,眼含秋波。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看过自己,不由得将手中镜子攥紧,像只黄鹂鸟般的朝后院跑去。
林向南看着林依依欢快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准备转身回正厅。这是王忠快步走过来对林向南耳语了几句,林向南听罢身躯一震,激动到:“当真?”王忠肯定的点了点头,林向南快步走向门口,边说道:“快!快把江公子请回来。”
待到二人走出门口,只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哪还有江湖的影子。林向南转身向王忠道:“你带两人去城里找,务必要把江公子请回府来。”“是!”王忠抱拳,叫了两个仆人就出了林府大门。
再说江湖出了林府,看着大街上的人流,不禁感慨了一下。幸亏小爷机智,性命总算保住了。随即又拍了拍腰间的铜钱,想到:小爷现在也是古代有钱人了,先去尝尝古人吃的饭菜。算了算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把扯住从身旁经过的一个青衫年轻人,说道:“大哥,这河清县最大的酒楼是哪家?怎么走啊?”那年轻人诧异的看了江湖怪异的装扮一眼,说道:“这河清县最好的酒楼当然是飘香楼了,呐,沿着这条路过两个路口,然后左拐,看到一家胭脂铺子再右拐便到了。”江湖道了一声谢,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打量街道两旁。整体给江湖的感觉就是:土。到处是土,路是泥土路,风一吹还会扬起灰尘。两旁院子都是黄泥垒起的,路两边有零零散散的小商贩,有的卖柴火草料,有的卖皮革野兽。也有卖路边小吃的,不过看着眼前的土路和小摊上黑乎乎的吃食,江湖也就没有了想吃的欲望。
沿着这条路慢慢走着,转过街角,再向前一小段距离,江湖终于看到了门口写着“飘香楼”的酒楼。酒楼在一个小院落里,正对着的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左边是一排马厩,右边是一片空地,想必是用来停放马车的。此时还未到午饭时间,酒楼里稍显冷清。见到江湖走进院门,一个小厮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客观是要吃饭吗?”
“废话,不吃饭我来酒楼干嘛。”江湖突然想到水浒传里武松进店的场景,接着说道:“来两斤好酒,再切一斤牛肉,再把你们店所有的招牌菜都给大爷来上一份,大爷不差钱。呐,这两铜板赏你了。”说着摘下腰间挂着的那贯钱,取下两枚铜钱扔给小厮。
那小厮慌忙接住江湖扔过来的两枚铜钱,笑得更加灿烂。殷勤的说道:“客人你往里面请,小店的酒可是全河清县最好的酒了。至于牛肉,那是万万没有的,私自宰杀耕牛那是大罪。要不小的先给您上别的菜?”
江湖这才想起,唐朝耕牛是保护动物,私自杀牛是要坐牢的。又撇撇嘴说道:“那就先来一盘辣子鸡和红烧肉。”
“呃……”那小厮迟疑了一下无奈道:“小的从未听说过辣子鸡和红烧肉这两道菜,要不……。”说着尴尬的搓了搓手。
江湖怒道,“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这开的什么酒楼。也罢,那就先上两个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吧。”
“好勒,客人您稍后,马上就来。”小厮闻言,如同大赦一般说道。
不一会儿,那小厮用一个托盘端着两碗菜和一碗饭上来,只见那米饭黄白交替,倒是向以前吃过的大米小米混合煮的饭。那两个菜就惨不忍睹,一碗羊肉,一大块羊肉貌似是煮过的,汤里泛着油花;另一碗是不知名的青菜,煮的稀烂,一滴油迹都没有。江湖尝了一口,一股苦涩中还带着烂叶子的味道。
江湖呸了几声把筷子一丢,怒道:“这特么的是人吃的吗?”那小厮一脸委屈,“小子看客人是贵人,特意让厨子用的上等盐,还是不合客人口味吗?”江湖欲哭无泪,他跟何茜上过不少历史课,当然知道此时是没有炒菜,也没有精盐的,可也没有想到这么难吃。重新拾起筷子,朝小厮挥挥手,那小厮识趣的退下。
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扒完了一碗饭,喝了一口土酒簌簌口,酒味淡的很,还泛酸。扔下二十个铜板便出了院门。江湖在河清县城瞎逛着,县城规模还不小,可能是靠近洛阳的缘故,毕竟隋朝时期洛阳可是东都。看着逐渐升高的太阳,不由得暗骂一声。
江湖一边走着一边迷茫了起来,自己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古代,孑然一身,人生地不熟的。接下来该干嘛呢?摸了摸裤兜里的戒指,自己还准备了好多东西向何茜道歉呢,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穿回去。不行,得找到回去的方法!可自己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怎么就穿越到唐朝了呢?唐朝?为何偏偏是唐朝?昨夜听那两仆人说现在是武德九年,上个月李世民刚发动了玄武门政变,李世民?难道?!“卧槽!不会是因为我说了他不是好人吧?”想到这里江湖拍了一下大腿惊叫道。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把你的路引拿出来检查。”这是,一个尖锐的嗓音在江湖耳边响起。原来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处城门处,这县城的城墙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筑成的,外表裹着的是黄泥,两扇城门有些沧桑,有很多战争留下痕迹。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皮甲,手拿长枪的兵卒,年纪大约三十来岁,左脸有一道狭长的刀疤。见此人一脸警惕地盯着自己,江湖楞道:“路引?什么路引?”
“哼,没有路引,不是流民就是逃兵,见你装扮如此怪异,突厥奸细也是极有可能的。给我绑了!”话音刚落,两把寒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刺激的江湖起了鸡皮疙瘩。江湖举起手,瞥了一下脖子上的刀,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是良民,大大滴良民啊。”“哼!巧言令色,一定不是好人,送到县衙交由吴县令审问。”那中年兵卒不为所动,用绳子将江湖困了便押送去了县衙。
江湖心里泪流满面:还是特么的被抓进县衙了,只求那个什么吴县令是个清官,别一下子上来就用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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