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手望着棋摊主讨好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瞅了一眼孟渔,眼中闪过一丝狼见了羊般的厉色。
孟渔顿时心底发笑,也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然后又奇怪地瞅了一眼棋摊主:
黄棋主,这是他的名字吗?
正想着,黄棋主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黄一手,嘴里嗯嗯一声,然后将手里沉重的钱串子亮了亮道:
“看清楚咯,这是五百文现银,人家小哥儿说了,赢了你就从我手里拿去,当然了,还得抽三成份子。输了么,就滚蛋!”
在他这里赌局,竟然要抽三成的份子,真够黑的呀——
孟渔诧异地看了看两人,见两人轻车熟路,颇有默契,谁也没有异议,显然是早就这样干过多少次了,于是也就没有出声说些什么。
不过,自己出了现银,却不见摊主和对手有任何表示,那就不得不说话了。
“黄棋主是吧,照规矩我出了五百文现银,这应战的对手理应也要出相当的现银对吧?”
话音未落,黄棋主顿时面色大变,盯着孟渔道:
“原来小哥儿是来对赌的,根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偷跑出来消遣着耍乐子的?”
紧跟着,一旁的黄一手也开始嘀咕道:
“弄了半天,原来是砸场子的?黄、黄棋主,在下是靠陪棋吃饭的,可没有钱拿出来跟人对赌!”
闭嘴——
黄棋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孟渔道:
“看在小哥儿出手就拿了五百文现银份上,在下想问问小哥儿,你出来下棋,不找人陪棋的么?”
“找人陪棋,就得给人陪棋的酬劳,小哥儿这点没疑议吧。”
孟渔一听乐了,抬手指了指黄澄澄的钱串子道:
“陪棋付费,天经地义。只是黄棋主是不是把事情搞混了,你这里是什么样的大棋士,陪一局棋竟要收五百文大钱?”
“瞧瞧你这里的棋摊子,若收的单单是陪棋的酬金,我敢给你敢收,这样的要法到了衙门里也说不过去吧!”
黄棋主一听,马上表情一转地笑道:
“小哥儿说的是,嘿嘿,长安围棋公会管着这事哩,哪里的棋摊子棋馆子也不能胡来不是?”
“既然如此,小哥儿这是划下道确然要与人赌棋了!”
孟渔这才笑着点头道:
“不错,我手痒痒,正好闲来无事走到你这里,便来想顺道过过棋瘾。这五百文不多也不算少了,还请黄棋主找些最好的棋客过来——”
说着,他指了指在一旁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的黄一手道:
“实不相瞒,我下棋还行,所以也不欺负你们。这样吧,他若是你们这里下的最好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将他们全都找过来,我一个人跟他们同时下!”
一个人,同时与多人下,这、这怎么下呀?
四周听见动静,早就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了窝,纷纷嘀咕起来。
黄棋主与那黄一手却是面色大变,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咋舌道:
“小哥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的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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