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壮士靠手中剑吃饭,在下靠盘上棋吃饭,所以这围棋在我这里可不是会一点,而是会很多!”
话音未落,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从棋局处传将过来:
“大言不惭,竟然还有人敢如此对我大唐天子之戏夸海口。燕弘信,将他带过来教我瞧瞧!”
声音一听就是那种久居上位者的腔调,但是几个大汉的反应,却让孟渔有些奇怪。
因为,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有些莫名的诧异模样,就好像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主人会有这一出让他们都大感意外的举动一样。
很快,孟渔在几条大汉警惕的环伺之下,见到了慵懒声音的主人——
一个不过十一二岁,但却浑身上下都珠光宝气,举手投足都显得温文尔雅,但却莫名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隐隐嬉皮之气的少年。
而且,从见到孟渔第一眼开始,这少年竟然就不隐瞒自己无出其右的极其显贵身份,一张口就道:
“本王乃燕王,幽州都督,你是何人,竟敢在本王面前大夸海口,莫非你对天子之戏真有一些高深道行?”
燕王?
这少年,竟是燕王李佑……
孟渔大吃一惊,随即马上又暗自点点头:
这燕王李佑,本就是皇帝李二相对比较爱屋及乌的几大皇子其中的一个,正好又是排名老五的李二第一批皇子,同时也是为数不多的在玄武门之变不久,即被封为楚王的少数几个皇子,李二对其宠爱有加的程度可见一斑。
而他现在的燕王及其幽州都督封号,则是李二随着皇位和政权的稳定,加之近些年又添丁加口嫔妃们为他生下不少新皇子,在经过一番权衡和调整后,给李佑换的更好更新的封地和封号。
但也正因如此,才不经意之间为李佑埋下了在此后贞观十七年,也就是公元643年不知死活地举兵谋反的杀身之祸。
现在是贞观四年,算算日子,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子,还有十多年的好日子可以享受。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楚王李宽的地盘上,嗯,大抵是两人都曾头顶过楚王同一个封号。而且,在李二众多的皇子中,
想到此,孟渔不由得悲天悯人地多看了这李佑一眼,随即遵照礼仪,拱手一礼道:
“原来是燕王殿下,布衣孟渔,见过燕王殿下。”
李佑斜睨着孟渔,将手中黑白子在指尖来回敲打着,不时弄出玉石相撞时那种特有的质地之声,口中不耐烦道:
“孟渔,你叫孟渔?哼,少跟本王弄这些繁文缛节的把戏,弄了半晌,原来你也是一个小娃娃。就你这模样,才不信你会对天子之戏能懂多少。快说,滋扰了本王雅兴,若拿不出点真本事,你这罪名可就大了去啦!”
呵呵,小娃娃,你一个小娃娃哪里来的这大人腔调?
孟渔暗自好笑着,刚要开口,却不防李佑两旁的数人,不约而同地在听到他报出自己名字的瞬间,无一例外地几乎同时扑向李佑,异口同声地附耳表功了出来:
“小王爷,他、他竟然是孟渔,他是孟渔啊!”
也不知是太过仓促,还是李佑本就天生要比别人慢半拍,瞪着一双眼睛环顾左右道:
“什么孟渔,他谁呀,很了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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