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关望春送到大门外,关望春还是有些不死心,瞅着持鞭已经站在驴车旁的马有根,对孟渔道:
“公子,就给三天,三天后我立马放车子回来,这总行了吧?”
不行!
孟渔早就掐指算好了:
这备种备料要钱,府中六七口人也要吃饭,关望春手里还要立马有现钱支应,无论哪方面,都必须得赶快弄一笔钱出来。
现在唯一能迅速变出现钱的法子,就是去山里挖出自己过去的东西来,然后看看里面有什么合适的“宝贝”,回来立刻送到长安城里的当铺去换钱。
钱,要的这么急,若是给他三天时间,倘若再算上马有根回来的路程,再去山里一来一回,怎么也到六七天以后了。
六七天以后,农时还等人吗?
要知道,农时可是晚一天,就有晚一天的害处,更何况,这一来一去至少六七天,到时最耽误不起的农时可就黄花菜都凉了!
硬着头皮拒绝了关望春,然后瞅着他郁郁不欢地坐车走了。
转过身,孟渔刚要进门,远处就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狗叫。伴随着一阵狗叫声,黄酉青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
“孟公子,哈哈,你怎么正好在门口哩,是知道我要来么?”
黄酉青这人,果然就是十足的市井人,面玲珑,见风使舵,人情练达而又市侩狡狯,行侠仗义中又不乏痞里痞气,丝毫不会讲客套或者惯常的礼仪。
这样的人物,孟渔以前也是经常与他们交集,有时萍水相逢,有时逢场作戏,偶尔遇见一两个整日混在棋社连饭都没有吃的真正棋虫,也会当场掏光兜里的钱接济一番。
如今乍然遇见这种江湖气最是浓郁的人,孟渔自然是知道好歹和分寸的,既不要轻易得罪他们,还要尽可能不露痕迹地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转过身来,孟渔马上笑容可掬地望着同样笑容可掬,而且怀里亲自抱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奶狗,口中热情道:
“黄先生光临寒舍,不胜荣幸,快请,快请。”
说着,黄酉青早已大步流星,来到院门前,抬头打量了一眼孟渔的院子,随即笑道:
“这就是你新买的院子呀,孟公子,啧啧,老实说,依你这江湖早就传开了的神童身份,两进的院子,似乎小了一些儿!”
孟渔也是嘻嘻一笑,跟着他的话头道:
“两进院子是小了点儿,不过我这年岁不是尚小么?嘿嘿,也许再大上几岁,换一个三进或者更大一些的院子,那样的话这日子才有个盼头。”
有志气,黄酉青一听,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随即将怀中的小奶狗一把塞给孟渔道:
“喏,上次在寒舍早就说好的,要送你一只上好的猎犬。赶紧的抱到你怀里,尚不足月,眼睛还未完全张开,正好是认主的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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