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你就不消管了,一回长安,我即刻叫府上总管着手办理诸事,争取在孟小子住处左右不管代价几何,也要买下旁边的院子,其他支应,就照原来军中那样每月上浮供给。”
孟渔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秦叔宝果然不会亏待舍命追随他的人。只要秦樵子不住进自家院子,而是在旁边另外给他置办房产,那这件差事,也就轻松多了。
大事一定,秦府上下,果然再也没人来烦孟渔了,跟着秦叔宝的大车,将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当然,这也不是他们故意要这么做,而是驴车跟马车的差距问题。
一头驴,无论如何是跑不赢一匹马的。
中途曾经停下来歇了一程,等马有根赶着大青驴走到近前,孟渔才知道是秦叔宝特意命人停下来等等他的。
不仅如此,他的义子秦用,甚至还亲自拎着一壶酒,一袋子卤肉和大饼过来交给了他。
而且,因为前面有翼国公金字招牌开路,进城时,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连每次进出门洞必给的份子钱也都省下了。
进城后,眼看就要分道扬镳,这时,秦叔宝的双马大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随后,秦怀玉和秦用兄弟二人便联袂而来,叫停了孟渔的驴车。
“孟小子——”
这声称呼,很显然是有秦叔宝的命令在其中,他二人才因此从“娃娃”改成了“小子”的。
“方才在山里忘了,咱毕竟是大唐亲军,得为天子看紧门户。所以你这驴车,我爹说了,还是得要瞅一眼,你们大老远的过去,都从那山里拉回来一些什么物事?”
我靠,这都要到家了,突然冒出这个桥段来,这、这李二的手下,怎么都是一个个快要成妖的人精啊!
孟渔愣了半天,只好亲手一掀帘子道:
“实不相瞒,平日我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此番进山,还真就发现了几种不错的植株,就挖了一车回来。二位公子若是不信,只管看便是。”
花花草草?
大老远的,就从山里弄些这个回来——
两个傻兄弟明显有些不信,忍不住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前一后,伸着脖子就往车里看。
看了半晌,两人才钻出头来,一脸嫌弃地拍了拍手道:
“孟小子你丢不丢人,大小也算是长安一个人物了,怎么尽干一些下九流的事情?呵呵,即便喜欢侍弄花花草草,那也要弄一些名花名草啊!”
“罢罢罢,瞧在你即将为人师的份上,过些日子,我俩儿上你门时,就给你搬一些过去,就当拜师礼了。”
什么?
孟渔吓了一跳,急忙揉了揉耳朵,定定地瞅着二人道:
“什么为人师,什么拜师礼?”
秦怀玉、秦用对视一眼,随即哈哈一笑道:
“这还听不懂,孟小子,你算是走了狗屎运啦,不仅我家硕果仅存的十八血骑老九要跟你学棋,连我俩——堂堂的翼国公府上两大公子,也都要跟着你学棋!”
我去——
孟渔闻言,顿时两眼发黑,盯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
娘的,这不是自己引火上身吗?
唉,老子要攀附富贵,早就去抱大腿了,还用得着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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