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渔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那日在山中的情形,于是心里便猜到了一些,顿时就有些头大,转身便走。
刘德仁傻眼了,愣了半天,方才不知所措地喊道:
“公、公子,府里此刻坐着的,可是当朝翼国公啊,你、你这一走,整个府上可就、可就乱了套喽!”
孟渔撇撇嘴,头也不回道:
“啰嗦什么,一句话的事情,就说你家公子出门未回便是。”
刘德仁抓了抓脑壳,忽然想起来,急忙又追上来道:
“公子,那、那这些时日,这长安的大街小巷,家长里短,路你可都记住摸熟悉喽?”
孟渔听了不觉一怔,呆立半晌,随即烦躁地摆手道:
“罢了,罢了,我就在自家院子附近,四处走走再说。”
甩脱刘德仁,孟渔信马由缰地走了起来。
不过,毕竟这还是他头一回,一个人在这大唐的市井里面溜达,为了保险起见,他也真的不敢太过放任自己四处乱走,只是围着自家的院子,以此为参照物,边走边看起来。
一圈走下来,他才有些惊奇地发现,这时候的大唐市政建设,其实已经初具规模,跟自己心中的想象还是出入不少。
比如最表面的民居布局,人家也是横平竖直,星罗棋布,该留的供大车走的大道,人行的小道,都预留了出来。而且,什么下水道,茅厕,甚至供人群聚聊天打屁的小型道场,也都一应俱全。
至于超前一些的城市绿化问题,虽然看不出有官方的规划在里面,但每家每户几乎都下意识地喜欢给自己门前种树,院后栽竹,却在无形中弥补了这方面的缺憾。
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着,不知不觉,画了一个圆地回到了最开始出发时的左边邻居院子旁的最后一家院子。
算起来,若以自家院子为准,这两家院子正好算是自己真正的左邻右舍
左边院子,好像是一个姓柴的地主家户。
右边院子,则是一个姓窦的小财主外室门户。
这两户人家,算起来,孟渔记得有两次出门,还与这两家院子里正好进出的人打过照面。
只是,也不知是自己年岁太小,还是人家本身高冷。两户人见了自己,大都是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唉,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运气不好,遇见正好与这样的人做邻居,想想也够点背的。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逼着自己发愤图强,快快挣钱,然后换一座四进的大院子,风风光光地搬走了事。
孟渔想着,自然也就生了敬而远之之心,一看是这两家邻居,掉头便走。
谁知,还未转身之际,就与院子里一个冷不丁斜出身来的人,迎面对了一眼。
两人一朝相,顿时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咦,怎么是你啊!”
喊完,孟渔率先懵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便向院子里瞅了一眼道:
“秦、秦小公爷,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那翼国公秦琼的宝贝儿子秦怀玉。
秦怀玉早就咧开大嘴,哈哈笑个不止,半晌方才直起腰身,指着惊诧莫名的孟渔道:
“小公爷怎么在这里,你难道忘了?哈哈,在山里时不就告诉与你了么,我,还有我哥哥秦用,外加那个老九叔,我们三个一起都要跟你搬到一起,好跟你学天子之戏啊!”
什么?
未等听完,孟渔便是两眼发黑,指着院子恍然大悟道:
“弄了半天,这、这院子原来是你们家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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