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澜缩在成王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温暖的男性气息,不过一会儿也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卫姑姑在外间守夜,听着里面没了动静,悄悄的伸头看了一眼,嘴角含着笑意,又退了回去。
她也是从年少时候过来的,很是理解少年男女的情思萌动,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就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半夜里,许文澜觉得口渴,睁开眼揉了揉,想起来喝口水,刚动了动身子,成王的双眸蓦的睁开,身体犹如即将爆发的狮子,肌肉贲张,眼中射出犀利冰寒而又冷酷的光,盯着许文澜的动作。
许文澜身子僵硬起来,被他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不由小心的轻声叫道:“阿璿,你怎么了?”
听到许文澜的声音,成王才收回了目光,整个人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许文澜的脸,歉疚的道:“吓到你了吧?”
许文澜摇头,担心的道:“没事吗?”
成王把她的头揽进怀里,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事,幼年在军中,第一次上战场杀了人之后,本王几天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都要手里摸着刀,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有时甚至困极了闭着眼睛都能杀人。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只是这种时时警惕的状态却一时改不掉。刚阿澜若是不出声,本王真怕伤到你。以后遇到本王这样,要离得远一些,叫醒本王,知道吗?”
许文澜含糊的“嗯”了一声,抱紧了他的身子。之前的心惊全都变成了满满的心疼,低低的道:“阿璿不会伤我的,以后我陪着阿璿。”
成王没出声,揽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紧。
半晌,成王才略松开了些力道,低声问道:“阿澜刚刚起来要做什么去?”
许文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语带撒娇的道:“我要喝水,都被你吓到了,你给我倒水去。”
“好。”成王轻抚了下她柔顺的长发,放开她,跳下床,从小炉子上温着的水壶里倒了杯热水出来,仔细的吹凉了,这才端到床边,递给她。
许文澜接过水,咕嘟几口喝下去,把杯子递给了成王。
成王接了杯子放到桌子上,这才重又上了床,揽着许文澜的身子躺了下去。
许文澜一时有些睡不着了,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阿璿,你几岁上的战场啊?”
成王沉默了一会儿才声音低沉的道:“十三岁。”而后又接着道:“父皇不喜我和皇兄,偏爱先皇贵妃所出的瑞王,母后在我六岁的时候怕护不住我,用尽办法,将我送到太华山学艺,北楚的肖檀便是我师兄。后来因为一些事我十三岁离开了太华山,被父皇送入军中。之后便一直在军中度过。”
许文澜不想这么一问就问道了他心里的伤心之事,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含笑道:“没关系,阿璿以后有我喜欢就够了,阿璿,你以后也不许喜欢别人啊。”
“什么人都不行?”成王贴着她的额头,低语道。其实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早过了那段心伤的时候。只是看到怀中女子对他的在乎心疼的表情,还是心里暖暖的。
“不行,只能喜欢我一个。”许文澜很是霸道的道。
“好,只喜欢阿澜一个。”成王语声低沉的道,剩下的尾音淹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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