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亭握着坠子,抱着云婳的头,万分纠结。
大概是被这么抱住头不舒服,云婳动了动,沉睡中大概也在做伤心的梦,皱起眉头微微抽泣了两声。
顾远亭一声长叹,放下了云婳的头,将坠子放好,领子扣好。
顾远亭帮云婳掖好被子后,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顾远亭关上房门,却不想离开。他翻上偏殿的屋顶,朝着云婳屋子的方向坐了下来。
顾远亭掏出一只埙,幽幽地吹。埙的声音哀伤,苍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腹心事,就如同这水一样深沉的夜色。
远远的,有个人影在窥视着这一幕。那人影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后,悄悄退去了。
第二天早上顾远亭来找孟云婳,发现云婳还没醒,于是便坐在明间边等云婳醒来边想营救齐青岚的办法。
大概昨晚真的喝太多了,云婳直到日上三竿还没醒来。顾远亭等得有些不耐烦。
又过了很久,顾远亭都已经打发侍女去查看过好几回了,孟云婳还是没醒来,顾远亭的心中渐渐升起莫名的不安。
接近午膳时分,顾远亭终于忍不住,直接闯入了云婳的卧室,去喊云婳起床。
谁知,云婳怎么喊都喊不醒。顾远亭的心一沉,探了探云婳的鼻息,有些微弱,搭了搭云婳的脉搏,也是缓慢无力。顾远亭用力掐云婳的人中没有反应,将内力输入云婳体内,也如泥牛入海没起半点作用。
顾远亭心中焦急,一边冲出房间喊侍女去请医生并通知穆重山,一边匆匆往府外走去。
走不多远,正遇上穆重山。穆重山已经去外面为齐青岚的事奔波了一圈,正回府来找孟云婳。
听闻孟云婳情况有异,穆重山也立马着了急,吩咐陈季楠赶紧去请最好的太医,然后飞速往云婳住处赶去。
顾远亭不认为孟云婳是生了什么病,他觉得孟云婳更像是中了毒。王府请来的大夫未必会解毒,所以他赶着出府去找自己认识的解毒高手。
穆重山请来的太医看不出云婳得了什么病,有些挠头。穆重山面沉似水,焦虑万分,在屋内步履沉重地走来走去。
他已经死了两位王妃了,因此对自己身边人的身体状况极为敏感。孟云婳一出事,即便是久经生死考验,向来淡定沉稳的镇南王也失了分寸。
穆重山焦急地责怪太医说:“她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号称太医院第一圣手么?怎么会连她得了什么病都看不出来!”
太医神色惭愧,说:“这位小姐昏迷不醒,酒气冲天,大汗淋漓,四肢厥冷,面色苍白,舌质紫暗,苔白,脉象微绝,像是酒毒攻心证。然细探脉象,微脉中又软弱招招,如揭长竿末梢,有平肝脉的特点,又与酒毒攻心证有些许不符。下官实在难以判断。只能按酒毒攻心证治疗,先开副回阳急救汤试试。”
“你看她那样子像是普通的醉酒么!”穆重山涵养很好,即便此时焦虑万分,也没拿太医出气,只是狠狠一掌拍向桌子,将桌子劈落了一角。
“陈季楠,给我去把城里所有的好大夫都请来!”
陈季楠赶紧领命转身。还没出门,就差点与顾远亭撞个满怀。
顾远亭身后,跟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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