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成枫就带着答谢礼去了上品布庄,上品布庄做的是布料裁依的生意,并且是专门为宫中贵族制衣。
“在下李成枫,今日前来是为谢周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预备薄礼还望收下。”
“银阙久闻李伯父贤名,今日得见是晚辈之幸,至于救李小姐之事,乃是举手之劳岂敢邀功收礼。”
“周公子太客气了,这礼物并非什么贵重之物,还请收下。”
见状周银阙也不好再推脱就收了礼物,之后两人寒暄几句,李成枫便找了个事由离开布庄。
回去的路上,李成枫回想与周银阙的会面,不禁感慨年仅17岁却有不凡的气度,并且助其父周旋在皇室之间,将上品布庄发展的如此之好,当真是了不得。
自那日落水后,按着郎中开的药方灌了六天汤药,第七日清早李初尘才醒过来。她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还做了场梦,梦里有一条赤红的小蛇,一直在跟着她,它那双黑如墨石,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她。
她还记得,在梦里她对那小蛇微笑着说了一句,别担心,我没事的。
醒来后,躺在床上发着呆,她只觉得神奇,那条小蛇的样子也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端着水盆进来伺候的丫头莞月,见躺在床上的小姐睁开了眼,激动坏了,竟然手一哆嗦将水盆摔翻在地。
“小姐醒啦!小姐醒啦!”莞月边喊边往屋外跑,竟一个不留神被门槛子绊了一跤,继而又赶紧爬起来往堂里跑。
“大夫人,大小姐醒啦!”
“真的吗?我的乖女儿,祖上保佑!祖上保佑!快,快随我去看看!”
“是,大夫人,您当心脚下!”
不一会的时间,初尘的床前就挤满了人,李家老夫人坐在初尘床前的椅子上,左边站着的是大夫人,正用帕子擦着眼泪,初尘柔柔的冲母亲一笑。
“娘亲,女儿没事了,女儿不孝,让家里人担心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那河又不是姐姐自己要跳下去的,说起来是要怪我的,眼看姐姐……我日后定要努力长高,变强壮,学好武艺,习水性。”
听闻长姐醒了,本在自己院里逗蛐蛐的初游,着急忙慌的跑来长姐的院里。
初尘伸手摸了摸挤在床最前面初游的小脸儿。
“那我们初游可要好好学习啊,姐姐,可是要等着你来保护啦。”
“那是自然的,一定是的!初游这孩子虽平日里玩皮些,可功课一日都不曾落下,夫子都夸赞他天资聪慧呢。”谈及初游的学业,二夫人自是一脸春风得意。
一直默不作语的老夫人开口道。
“看来初尘也已无大碍,这是祖上阴德庇护,要心存感激的!明日你且随你母亲去祖宗祠堂进香,感谢祖上保佑才是!”
“母亲说的是,我也正有此意,后天初一正是烧香的日子,我本也打算带着初尘去神庙里拜拜!”
“是啊,是啊,我也是要带着俩孩子同姐姐一起去的。”二夫人赶忙应和。
“你们有心便好,好了,这让孩子好好休息休息吧,大家都回吧!”话罢老夫人起身,侍女阿音搀扶着离开了。
屋外徘徊迟迟不敢进屋的李初染,见母亲和弟弟都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娘,李初尘她没事了吗?”
“你啊!你祖母都赶来瞧她,你个当妹妹竟到门口都不进屋,这幸好是你爹爹出城还没回来,不然定要教训你不懂事理的。”
“哼,她八成是作则心虚了!不敢进屋!”李初游切了撇了撇嘴。
“你胡说,娘,你看他!他总是护着李初尘!”
“你个臭小子,怎么说你姐呢!你姐心虚什么,赶紧回去练功去!”
“她就心虚,心虚!哼!”初游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初染叫嚷。
“娘……”
“行了,行了,你那个抚琴的夫子,还在堂里等着呢,赶紧着吧!”
床边上,大夫人轻抚着初尘的额头,眉目间尽是慈爱。
“娘亲,爹爹,可去救我之人府上谢过了?”
“自你落水第二日就去过啦,你对救你的那公子可还有印象?”
“嗯……记得,那人……”初尘面色一红,还记得那日她在水中挣扎时,那个一身白色锦衣,腾空跃起又极速落至水面,踏着水花奔向他的男子。
大夫人看她脸上,好似顶着两朵红云一般,轻轻一笑。
“我可是听你爹爹说啦!”
“爹爹都说什么了?”
“你爹爹说,他是上品布庄的少公子,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总之你爹爹对他是赞不绝口。”
“上品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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