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妹妹这在想什么呢?竟如此出神。”
邹清月追在李初染身后叫了她好几声,她都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不知清月姐姐可打算去都城录昀阁?”
“此机会甚是难得,为何不去!染妹妹,你不想去吗?”
李初染微微一笑,“我回去要同父亲母亲商量商量!”
“嗯,确然是要商量的。”
来接邹清月的马车先行到了品学阁门口,她同李初染告别后就坐进了马车。
邹清月的马车离开后没一会儿,李府的马车也赶到了品学阁门口,只是正当李初染欲上车之际却被人叫住了。
“李小姐,请留步!”
“小姐,是曾公子”
绿萼回头看到了曾寰羽同他的侍从,正站在她们身后不足十步的地方。
李初染施礼后问:“曾公子,是有何事?”
曾寰羽柔和一笑,上前走了几步后拱手一礼,随后示意身旁的侍从递上一张请帖,在他接过后又亲手转递给李初染。
“明日是在下的生辰宴,若是方便,希望李小姐也能来。”
兴许是怕李初染觉得他唐突或是有所顾忌,曾寰羽随后又补充说,还有其他学子也会赴宴。
平日里虽是对曾寰羽有所耳闻,但今日毕竟也是首次见面,然,一年一次的生辰日本应和更熟识,来往更密切的人度过。可她同曾寰羽视为陌生人亦不为过,却被如此直接的邀请,甚至由曾寰羽亲手递来邀请帖,一时间倒是让李初染不好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这曾寰羽,似乎是会读人心思。
“家父同李小姐的父亲相识已久,且去参加过你长姐的及笄宴,只是当时在下未能同父亲前往,想来也是可惜,若是当日能去同父亲共赴宴,如今与二小姐也算是熟识了,不过,若是明日二小姐能来参加在下的宴会,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那日你就算是去了初尘的及笄宴,也是不会见到我的。
碍于娘亲的缘故,那日她同初游虽未曾出席初尘的及笄宴,但那日曾大人送初尘忌讳之礼变相为难爹爹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再者说,当日宴会上发生的事众宾客都是知道的,人多口杂事后也难免会有人说了出去,而身为盐运使曾大人的儿子,怎么会不知?竟还能说出礼尚往来的话。
难道他当真是不知道吗?
见她迟迟不答话,曾寰羽再次开口,却又好似是看透了李初染的心思。
“我母亲去世的早,自幼是由外祖母带大的,父亲在皇廷为官公事繁忙,多年间也甚少去看我,以至于我对父亲的了解不是很深。”
曾寰羽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说:“你长姐及笄宴上的事,我有所听闻,但父亲是父亲我是我,还有,这次生辰宴并非是父亲为我操办,并且是在我的私府,我来昱城尚且不久,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多结交些朋友,还望李二小姐不要多想。”
听闻此言后,李初染倒是有些同情他,心一软就脱口答应了他,曾寰羽面带喜悦的说了感谢之词,只是在告别之后,李初染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又有些后悔了。
“小姐为何闷闷不乐的,莫不是后悔答应曾公子了?”
“绿萼,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答应他啊!”
再怎么说他毕竟是曾大人的儿子,爹爹一向不愿意与曾大人有过多接触,如此答应了去参加他儿子的生辰宴,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怕是会惹爹爹生气。
“小姐若是不愿意去,不如明日再找个事由回绝了?”
“已经约定好了,怎可随意出尔反而。”
“那小姐那算如何?”
李初染叹了口气未再答话。
既然这样,只能不让爹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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