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濛昼大言不惭地对玉米地的四人说:“他们贪玩,玩火,给烫着了。”
结果,赵白直接无视蔡阙言的卖惨行为,热络地挤到黑白无常中间,对他们嘘寒问暖。
咦,不是应该关心他才对吗?蔡阙言啜泣着,又对黄扶幼说:“师姐,疼。”
黄扶幼被冷风吹得手脚冰凉,有白送上门来暖手宝,她求之不得,秀眉一挑,毫不犹豫地把冰冷的手握上去,作出心疼模样:“是吗,来,师姐,帮你呼呼。”
黄扶幼一脸温柔慈爱,温声细语地安抚着蔡阙言幼小且受伤的心灵,明明是年纪相仿的两个人,乍一看还真是母慈子孝呀。
同样缺爱的汪眉奉看到胡如轻和王箬两人,马上向他们摊开被烫红的双手,眼眶的泪是实打实地在打转,秋水盈盈卧光色,桃花媚眼顾盼流转间,那叫一个楚楚动人,他朱唇轻启,哽咽道:“我手疼。”(?_?)
卧槽,胡如轻跟王箬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比黄扶幼还女人,他们两个差点就抽出腰间的佩剑跟双刃劈过去了。
见他们不为所动,汪眉奉扑倒他们身边,王箬一躲,用刚吃完地瓜的手,往汪眉奉脸上一抹,四条黑杠杠出现在那张艳俊的小脸上,王箬的死鱼脸再度上线,冷哼哼道:“滚一边去!(︶︹︺)”
泓崖养殖革命友谊外加午夜翻墙战斗兄弟情又双叒叕翻车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时有时无,日常掉线,胡如轻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对眉奉说:“刚刚擤过鼻涕的,不嫌弃的话就拿去擦擦脸吧。”
看到胡如轻递过来的帕子,内心戏丰富的汪眉奉油然而生一阵感动,可是听到胡如轻的话,想去接帕子的手僵在半空,双重打击下,他的手突然感觉也是不怎么疼了。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是干净的。”胡如轻见他要瑟缩回去的手,赶紧把帕子塞给他,胡如轻还不至于把用过的帕子再给人用,姑苏才子“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的人设还是不能丢的。
围坐在篝火旁的四位长辈,濛昼忙着吃,赵白忙着打听黑白无常的行程,“白白,最近去逍邰镇吗?”
白无常礼貌性回以微笑,“上仙,这事无可奉告呀。”
“哦,这样啊,”赵白转头又问黑无常:“那黑黑最近去芙蓉镇吗?”
黑无常顶不住自来熟的赵白,臭着脸,嫌弃道:“别叫我黑黑。”
“黑黑多好听呀,是吧,白白。”每次听到赵白叫白无常白白,濛昼总要看一眼赵白,总觉得他叫白白是在叫他自己。
“其实上仙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地问我们这些,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至于详细情况,抱歉,无可奉告。”
白无常说得已经十分委婉了,地府收魂,是按生死簿来办的,除了地府主要差员,旁人是不能接触到生死簿,更不用想提前知道其中的内容,可是如果不按照生死簿的时间线走,提前呜呼了,成了冤魂恶魂,或者像皋兰成这种不愿投胎转世,流散于三界的游魂,过了一次次投胎转世的期限,逃脱了地府的控制范围,就会被计入红头死鬼名单。
“那你们今晚来这干嘛?”濛昼问道,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那定是有事喽。
白无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想打听一下前些日子,在你们后山发现的尸体,查得有没有进展了。”
“无可奉告。”站在濛昼身后的王箬阴阳怪气王箬地插嘴,听完他们的对话,他算是明白了,黑白无常一问三不说,却想从他们诓出点私料来,世间的买卖还不能这么做。
黑无常不知道哪来的脾气那么大,被插嘴的濛昼都还没开训,他就嚷嚷朝王箬道:“死小孩,说什么呐你!”
看黑无常不顺的濛昼被他这么一嚷,更加不爽了,暴躁劲一上来,猛地一甩手中的吃了一半的地瓜,怒气冲天地朝黑无常怼道:“哎呀,我都没说话,你就朝我们的学生嚷嚷什么呀,反了你,想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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