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咦”跟“喔嚯”之间,女子把诚心向佛,常叹阿弥拒红尘的拾方调戏得不知所措,他惊魂未定地躲在胡如轻身后瑟瑟发抖,一言不发,恍如小媳妇受辱模样。
反观紫衫女子风轻云淡,气定神闲,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惊慌。
胡如轻暗自分析剧情,甚至独自进行了一番脑补,三人面面相觑,又是很尴尬,于是胡如轻陪笑问道:“不知姑娘找何人?”
“就是找人啊。”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语气满是不容质疑的蛮横。
胡如轻有些无语,又不想跟她瞎搅,便道:“姑娘是个聪慧之人,应当晓得找人到柜台跟掌柜的询问,像方才私闯他人房间,实为不妥。”
“呵,要是我知道那人姓氏名谁,是芝麻还是绿豆,就不用找大晚上地偷摸小和尚了,我自己都嫌麻烦。”话罢,女子眼神鄙夷地看了落拾方几眼,又摇头又叹气。
女子说话的语气有几分像濛昼,思维角度也异常刁钻,但濛昼比较怂,欺软怕硬,要是能像这紫衫女子般傲,也不至于让泓崖某些弟子看轻。
但胡如轻觉得紫衫女子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果然从里头出来的濛昼对着她惊呼“貂姐儿”时,胡如轻想起来了!害,这不就是卓府弹筝的提盈姑娘嘛!
濛昼出来只是在喜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太多了,想出来大解,万万没想到竟然见到身着紫衫的提盈。
无奈屎意上头,憋也憋不住,顾不得打招呼,又生怕他们聊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她跟提盈交手是落荒而逃的,而她跟胡如轻他们说的提盈中了她的破水谣,被她囚进卓小姐楼阁旁边的水池中,这才在弟子面前堪堪挽回一丢颜面,真怕提盈一个大嘴巴把事情捅破呀。
于是边往茅厕跑,边朝胡如轻暗示叮嘱道:“哎呀,你们两个带人去里面坐呀,我方便完,你们再聊哈!等我啊!”
其实濛昼还觉得有一半的可能是提盈拐走卓家小姐,她要趁着有赵白和小风风罩着,好好问问。
但事情的发展肯定不会如濛昼所愿,茅厕外成百上千的乌鸦扑棱盘桓在客栈上方,将客栈层层包围,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形屋顶,弥漫出一团团瘴气,四处乱窜。
瘴气喜潮湿恶臭之气,有几团钻着柴门的小缝隙,钻进了茅厕里面,朝濛昼迎面扑去,好在她反应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立即挥手,把瘴气弹开。
濛昼当时惊得差点掉进屎坑里,破口而出一句“卧槽”,马上擦屁股提裤子走人。
她出了茅厕,原路返回时,走来走去都是在一条石径小路上,她仰头看不到天,尽是漆鸦鸦一片,无月无风,压根不见一丝缝隙,令人窒息的腐臭气味直钻进她的鼻腔,冲脑门的气味让人发昏,她忍不住又爆出一句“卧槽”,她中了赵白今天说的迷镜。
记得今天晴空万里,晚上的月亮圆圆如大玉盘,泛着琥珀色的亮光,小风风还因此赞口不绝,说月华女神识相,给龙族脸面,于是她运水为镜,利用水月镜花之理,用水镜看能否有月亮的倒影,由此找出缝口,借以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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