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委屈的模样,又想着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也能看的见,对自家这女孩儿又是心软,到底是答应了。
至于背后哭泣的妯娌,她见着了。但是也不在乎,药韵娘亲知道族里不敢对自个儿怎样的。自家那妯娌小心思多,也不过为了如今唯一在身边的幼子罢了。
这么一哭,总能引着前厅里的人出来。这只要出来了,再没有被赶出去的道理。只有进去了,七小子自然也就有了尝试的机会。
至于她那妯娌,便是她有错,被自个儿的威压欺负了,哭上一哭总不是什么大罪过。不过这一回,她这妯娌倒是聪明了许多。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自个儿的事。她只希望自个儿能将源三哥和自个儿的韵儿平平安安的抚养长大,也是不负源三哥和自个儿这么多年的情分了。
药韵娘亲带着药韵往回走,却是一点儿也没在意过在一旁看着客人。
倒不是因为其他,陈家族长在里面接待的自然是主要人物。现在能在外面闲逛的客人,向来也只是陪侍,或者是什么次要人物。
所以即使药韵娘亲都见着几回了,对待这人也只有明面上的客气,不曾真的真诚过。
过了几日,药韵还没有等到自个儿七堂哥来自个儿的小院来玩。便说家族里要开一个大的宴会,要求每家人都得出人过去见见客人。
可是药韵这一房只药韵娘亲一个大人,可是药韵娘亲这么一去,又哪里放心让药韵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没法子,药韵娘亲带着药韵一起去了宴会。
不过药韵娘亲也打算好了,宴会到中途,寻人给家主说一声,直说自个儿不舒服,先回去就是了。
药韵娘亲既然这么说了,那家主自然也就不会多做什么阻拦。甚至还让来禀告的人带药韵娘亲回去,以防什么意外。
很值贴心的样子,只留得他右手边男子的不满。
而这右手边男子,正是当日药韵娘亲在花园见过的那男子。
这男子原本来这里也就是自家徒弟相请,好歹也就这几个徒弟。说是要往这徒弟一个好友家帮个孩子驱邪,以便还了当年幼时欠下来的债务。
可是没想到这刚刚驱完邪,便被城里另一家与自家徒弟有渊源的家族请了过来。而他又必须等待七日,确定那孩子确实无恙了,才会放心离去。便只好这么耽误下来,当然这会儿他已经不无聊了。
只是对于自个儿在意的人五十自个儿有些不高兴,所以,他也不想身边这些人再这么兴高采烈了。
所以他开了口“明儿,今儿个的宴席便到这里了吧!”
这是说给自家徒儿听的,也是说给陈家家主听的。
果然居于主座的陈家家主吓着人,回首看着自个儿的好友。这到底什么意思?是自个儿想的那个意思吗?
男子的徒儿显然也是对于一向沉默不语的自家师傅表示不明白,这还是自家师傅吗?不过,看着自家师傅来陪自个儿这会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他自然得感觉伺候好师傅才是,所以很是顺从的给了自家好友肯定的答案“我家师傅这会儿怕是想歇了,陈兄,你看?”
陈兄自然不开心,好心招待你,招待一半,你不让招待了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会儿既然是自个儿想的那位大人物,那自然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想。
“那自然是主随客便了。这边让他们先歇了就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陈兄显得很是献媚的模样。
如今金丹初期的他已经远远不再是曾经的好友的对手,虽然两人不过都是金丹初期罢了。差在哪里了?自然相差在家世了。
别看自个儿是陈家的家主,又是陈氏家族的族长。可是却远远不如这位在沈氏家族的长老,因为他这位师兄的师傅正是沈氏家族的太上长老,当今国都的第一人,唯一的元婴期真君。
这么一阶之差,不仅差在修为,还有传承。这样的传承,让陈氏家族族长对于曾经有幸遇上的沈兄便很是巴结。所以硬说送给药童给人家,可这是药童吗?若只是一个药童,他何苦让自家亲曾孙女儿去啊?不过就是想将这个女孩儿塞到这位沈兄房里罢了。若是沈兄收了,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自个儿这位沈兄没看上,嫁予了沈氏家族其他年轻一辈,那也是一件幸事不是?
只可惜被个无知愚妇给全都毁了,却没想到旁边这位普普通通的中年修士竟然就是自个儿真正想要靠近的对象。
之前不晓得,便也就算了,这会晓得了。那自然万事小心,仔细在一边亲自陪着。
可是陪了两三天,这位真君也是没什么其他的情绪表现。实在是不晓得人家想的是什么,让这位陈家家主差点挠秃了头。他这么讨好人家是为了什么?他的寿元将近了,却没什么突破的契机,不就是为了让人家指点一下嘛!可是这会儿,自个儿怎么讨好别人也不动一下眉头,这可怎么提啊?
便是人家指导一下没什么进步,好歹也扯上一些情分吧!要知道,自个儿可是家族里唯一的金丹修士,这一旦兵解,家族怕是城里都住不了了不说,以往接下的恩怨,怕都会反噬啊!
直到这一天,陈家家主又陪着沈家太上老祖第三次逛家中花园的时候,看见家中第三代俊哥儿的遗孀带着家中丫头在园子里玩的时候。
这位不好讨好的太上老祖问道“这是谁?”
这是谁?问的是哪个?陈家家主心中立刻反应了过来。
一时间,兴奋又不敢擅自判断,只是如实的回答了“这是家中三代子孙留下的遗孀。”一边观察着这位太上长老的脸色。
“遗孀?”男子果然第一次有了动容“她的丈夫死了?”
“是啊!也是可惜,因着还留下个丫头,我这孙媳怕那丫头受了委屈,便答应留下来了。”至于和自个儿那孙儿的情深义重确实只字不提了。
这位太上长老之后却不再提了,待到药韵娘亲带着药韵出了园子,才道“修道,修的是顺其自然。陈家不会逼迫一个少寡的夫人再嫁吧!”
“那是自然!”陈家家主的眼立刻亮了,很是快速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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