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眸子抬起,细细打量着他。
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提起兔子的事。
“郎君也想跟兔子玩?”
她歪了歪脑袋,梳成一个小团子的发丝摇摇晃晃。
姬不臣闭上眼。
想问,她为何无论何事都不曾告与他。
又好像,他原本没有立场问。
一个妄图利用她的人,却关心起她的一举一动来了?
荒诞。
再睁开眼时,他眸底如一潭深渊,印着少女困惑不解的眉眼。
他视线从少女身上抽离,嗓音偏寒,“出去。”
戚橙咬着唇看他几眼,将药碗放回桌上,提着裙摆飞快跑出去了。
他好烦。
叫她来,却没告诉她为什么让她来。
好像在耍她玩。
白白耽搁了她的时间。
好在戚橙不记仇,即便他这样莫名其妙,该喂药时她依旧会去喂药。
只是有一回,她喂药时,汤碗没拿稳。
药洒了姬不臣一身。
她自己也绊倒在姬不臣身上了。
戚橙忘不了他当时的神色。
怎么说?
怪怪地,好像含着些笑,偏偏又夹杂着些不许笑的意思在里头。
所以他眼底是那种,大半阴沉、小半和煦的。
怪变扭的。
她没法形容那种感觉。
有天夜里,戚橙喂完了药,正打算走。
耳尖地听见外头有细微声响。
很轻、鬼鬼祟祟的声响。
她停下步子。
以为是心怀不轨的人来了。
拎着裙摆轻跳到床边,担心姬不臣开口,便先将他的薄唇捂住,勾着脑袋,小声说,“嘘,郎君,外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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