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姓江,他随妈妈姓。
妈妈说,迟早有一天,会除掉他。
连他的妈妈都讨厌他,有个时候,连他自己也在心里厌恶自己。
小少年眸底的光又暗淡下去。
戚橙眨眨眼,捏了捏他的手指头,“很好听的名字,像每年下起的初雪那样好听。”
真的?
江初之歪着脑袋看戚橙,凤眸又亮起来了,好似深夜无边的海上忽然亮起一盏灯。
“姐姐的名字呢?”他的声线略微带了些小奶音,让人听了忍不住捏一捏他的小脸蛋。
戚橙没忍住,沾了雨水的手伸出去,轻轻捏了捏他软乎的脸颊。
唔,软软的,捏着好舒服。
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宗橙,橙子的橙。”
江初之眼睛很亮,在心底,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戚橙收了手,重新牵住他的手,先去附近的药房买了感冒药,然后又去赶公交。
小少年安静地跟着她,乖巧得不像话。
只有在戚橙跟他讲话时,他才会说上几句话。戚橙不说话,他也乖乖地不去吵她。
但是从眉眼间,隐隐能看见几许高兴来。
紧赶慢赶,好在赶上了末班车。
到十点时,公交到了最后一站,戚橙也扯着江初之下车了。
原主住的地方,是个偏远的小洋楼,很大很大。
下了公交,还需要走十几分钟才能到。
戚橙边走边说,“你先穿我的衣服,等过些天,到周六了,带你去买新衣服。”
江初之点头,咳了几声,湿漉漉的模样,像只可怜的小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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