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呢?阿花在何处?”玄景清醒些时,睁开眼却不见朱花。他的身体?
倒是渐渐好起来了。他觉得自己难免是有点幸运的。终于----可以和朱花厮守。
每天都有丫头来给他送药,却没有一个人告知他他的妻子在哪?他问也没有人给他应答。
倒是有些反常,玄景觉得他们肯定有事瞒着他。他想第一眼睁开的时候望见的是阿花的脸啊。难道是他的心意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阿花不知他的一腔情深?
“景儿可好些了?”玄父?阿父?玄景刚刚才把药碗放下了就见到了玄父来到了偏殿。玄父可是真真从来没有来他的房里来瞧他,这可是第一次。玄景觉得心头有些暖。
“阿父,景儿好些了,阿父可见着朱花了?近几日景儿想朱花得紧却也不见她身影,问旁人也不答,景儿问阿父,阿父可愿告知?”玄景说得急切,牵动胸腔一紧便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倒是玄景问了以后玄父的脸色变了变,他忙坐下来拍了拍玄景的后背帮他顺气。“阿父不知你妻子去了何处,待景儿好起来便可以去找她了,景儿莫要担心了,那姑娘从来没有出过府里,肯定是给你求方子了,待你痊愈自会见她。”他帮就着玄景躺下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偏院很是安静,只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阿父,你莫要为难我妻,我妻与我相处得甚好,阿父也是盼着景儿好罢?”玄景怀疑是玄父为难了朱花才不让朱花来见他。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正是治好玄景的好时机,切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阿父错了,阿父过段时日就让朱花来陪你,你好好将息自己的身体,阿父走了。”玄父走的时候也帮玄景房中的灯灭了。
月亮刚好漫过窗檐的时候,玄景觉得心疼得紧,想叫喊出声,但嗓子倒像是没声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竟一夜无寐。
有小半月之后他便能下床了,他到处找朱花的影子,都没见。
他问玄父,玄父说她近日出府了,好久也没有回来。
他在家中寻未见得踪影,又想外出。不过这些丫头都看得紧,他走到哪便跟到哪。扰人心烦。
初见朱花那丫头的时候,他不会想到原来在以后的以后都离不得这女子,竟得了他的心,让他一生都牵引在她的身旁。
朱花是玄父带回来的,那小妮子是一乞丐的同行,他想他阿父也觉得那家伙可怜便把这小乞儿留在了他的偏殿。
何况,他幼时就寂寞,没有玩伴,他倒是巴不得有一人伴他。有了朱花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如此可怜了。从小恶病缠身大限将至也不过如此,这世上有的是比他过得更为辛苦的可怜之人。比如朱花,一生无父无母,从小乞讨长大,从来没有穿过暖衣吃过饱饭。这就是平衡罢,也以为如此缘由,他倒是从小对朱花很好,教她识字,教她下棋,教她他在这世上喜欢的一切。那家伙好学,凡是他教的她倒是学得很认真。
现在想想,那小妮子幼时便倾心了罢。
难怪每每对她一笑,她便会应了他所要求的任何事。她怎么会拒绝她心头之人的要求?
如今?
要现在玄景对朱花说出“拒绝之语”如今便是不可能了。玄景在院子里散步,想到这里便觉得心头一热,那小妻子究竟跑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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