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深沉,在城墙的这一侧,有一人一鼠夜话。
在城墙的另一侧,亦有人在战斗,在戒备,在睡觉。
野外的魂兽凶戾,无论白天黑夜皆可听到处处兽吼密布。
白顶玄燕鸥趁着夜色飞行。
白顶玄燕鸥身上有一红鼻头,矮个子,白胡子老头,此时他一脸愤怒,甚至跺了跺脚:“气煞老夫了!那马可波罗盘羊分明是该老夫培训的!黄道极!这小子现在都能抢过老夫了!”
他鼻头随着愤怒甚至喷出了火焰,在夜空分外显眼。身下的白顶玄燕鸥亦是随着他的愤怒,高亢一唳,展翅飞行更加迅速。
“好!这至舒城容不下老夫,天下岂会没老夫的容身之处!一个个都坐拥一镇子弟,声势浩大!各个都抢着布道重镇!你们就去抢吧,去掐吧!”
小矮个看起来邋里邋遢,脾气却极大,白顶玄燕鸥冲刺途中见一鸟雀,其手指一伸,便是一簇大火倾盆而出!瞬间便将鸟雀烤得焦脆,伸手又是一招,好似有引力出,直接将鸟雀吸入手中,用力一抓,映着熟肉的腥味,张开大口一下就咬了下去,这一咬套了满脸油渍,他也不用魂力清理,反而吞足了肉才将头抬出来,边嚼边骂:“一群狗东西,抢抢抢,争争争,却不知道‘钟院长’已经请老夫来福禄镇布道了!”
“哼哼。”老头越想越精神,也不气愤,反而乐了起来,坐下的白顶玄燕鸥亦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高亢一唳,声震四野,“跨镇之争,若是福禄镇成为重镇,老夫便是此镇布道人!到时候福禄镇的魂兽训练师全是老夫门徒,待老夫再回至舒城,得指着你们鼻子,一个一个的骂!”
老头一笑,在白顶玄燕鸥身上打起了滚,乐得不行:“嘿到时候一个个的憋着气在肚子里,还得叫老夫爷爷,嘿嘿嘿”
随着老头的笑声传出,他鼻头亦又喷出了火焰,这让他脸色一变,大声骂道:“喷什么喷,老夫还制不服你了?真以为老夫的魂穴是闹着玩的?再炼你三十六天,出来跪着叫爸爸!”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高大巍峨的城墙已经出现在老头眼中,这连绵起伏气势恢宏的城墙再让他眼睛一亮,兴奋之情更甚:“这魂纹城墙!谁敢说这是个普通镇!?嘿嘿嘿,老夫要布道福禄镇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这般夜里偷偷来,一点声势也没有,怕是不会被他们重视。想着那些家伙每到一个地方都得造出点动静,省得不被人重视,自己既然来了也不能偷偷的进镇,老头便大吼一声:“先得给他们看看老夫的本事!”
“停下!”对着白顶玄燕鸥一踩,老头打算搞一个大点的阵仗。
却朝城墙看去,凝气沟通魂穴——
突然间,远处那原本魂纹密布的城墙突然黯淡,无数穿着整齐的城卫队从城门冲了出来。
那城门鳄亦是转头远远看向这边,冲着天空喷出了一道烈焰。
城卫队踩着整齐的步伐,坐落于城门两旁,站定,便听到远处一道冲天巨吼:“迎朱珍大师!”
顿时城卫队齐齐吼了起来,“迎朱珍大师。”
随之亦有福禄森林里的魂兽不安的嚎叫,这场景却让朱珍略微震撼,随后心中亦是涌出了一丝感动,又是一跺脚,骂道:“走啊!停在这里让别人等着么?”
白顶玄燕鸥长唳了声,一脸不爽的看着朱珍,你丫的说要搞个大点的出场,我这才停下来的,现在却这么礼貌?你是这样的人么?只能展翅朝着城墙之上飞去。
“动作这么大干嘛?轻点!别弄得人家镇出问题!”朱珍的耳中仍然回荡着一片一片的“迎朱珍大师”,却看到这白顶玄燕鸥跟不要命一样速度拉满,顿时骂了起来。
人家待我以客气,将我看得这么重要,甚至关掉了护城魂纹,出动如此多的城卫军来欢迎自己,自己若是弄出了什么事故还要脸么!
不过他心中对“钟院长”还是非常满意,“钟院长”将自己推荐到福禄镇来,果然来对了!这尊重让在至舒城不受重视的他非常受用!
只是还没等他落地,便见到远处一群人站在城墙顶部远远等待着他,中间中年人甚至走出一步,远远给他拱了拱手,“朱珍大师,舟车劳顿,没有派人前去护卫,是我福禄镇招待不周!”
在这中年人旁边有一个朱珍的熟人,同样是个老头,不过却是黄峰学院的院长,张志寿。而这中年人受众人拥触,能比那老家伙地位还高的,其人身份呼之即出了。
朱珍不敢犹豫,也远远的拱了拱手,若是没猜错,这人应该便是“钟院长”的父亲,福禄镇的镇长,钟爱民。
只是他没想到他到此处布道,竟然能够得到一镇镇长城头相迎,之前那些场面已经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了,却没想到,后面的才是重头!
福禄镇竟然如此重视自己!老头心头难以平静!
这种尊重与在至舒城所受排挤形成了对比,当即也不要白顶玄燕鸥了。脚一踩便将其收入魂穴,在空中远远一跃,到了城头,便见得那群人都走了过来,朱珍看着那方正中年,心中郑重,长鞠一躬,道:“朱珍到福禄镇,必广布传承,让福禄镇,人人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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