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舅父派人来叫她,说是有要事相商。
她带着满腔疑惑走进书房,见案几上摆有一白衣女子的画像。
还未待她行完礼,舅父便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快些去收拾细软,你今晚便走。”
她抬头想问何事如此急忙,却见一双通红的眼眶。
那时她并不知道,此去就是经年。
舅父转过身,理理衣袍,道:“你先去静安寺,之后的行程会有人帮你安排。我另有打算,不必忧心。”
“桌上的画像你收好,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此去不知何时方归,会有一队侍卫于左右护你平安,保护好自己。”
他顿了顿,仿佛是极不情愿,“你若是经过阐州,便去城外五里地的一颗杨树下祭拜一下吧。”
她纵然心中满是疑惑,却也知晓此刻不宜向舅父询问。她低眉收走案上画像,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房内,林恒毅看着门外翩翩而去的那道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池鱼堂燕,何其无辜。”
顾思霏吩咐丫鬟们收拾了几件紧要物什后,便坐在亭子里细细端详那幅画像。
画上是一位无脸的白衣女子,手中拿着一支竹笛。
那作画之人技艺极高,尽管只有寥寥几笔,但那女子飘逸出尘的形象已跃然纸上。
她发现这纸张略略有些厚,手感甚佳,不过她也没太在意。
她在意的是这女子为何人,为何舅父要将这画像交给自己,还特意叮嘱要妥善保管。
不过眼下这些是无法得知了。
看舅父这样子怕是京里要出事,她有些担心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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