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第二天,妈妈在客厅等候,我看到我的十万块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旁边还多了几叠红色的钞票。
“爸爸呢?”
“爸爸一早就出去了,说有别的事。”
“妈,对不起,工作的事情应该提前跟你们商量。确实有点突然。”
“儿子,妈知道拦不住你,你有你的路要走,但是答应妈一定要注意安全。”妈妈说着,有些哽咽了。
“妈放心,非洲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去了那边,我会常给你们发信息打电话的。”
“妈,这个十万块留着给你和爸爸吧。”我指着桌上的钱。
“不,这个十万块你拿着,我这里还有十万也给你,你创业要启动资金,爸妈也只有这么多给你,别嫌弃!”妈妈把另一叠钱也推给我。
“这怎么行,出去工作以来我都没给家里寄钱,还拿你们的钱,绝对不行!这样吧,你们的十万我不要,我这十万我还是拿走,等我赚了钱,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那晚和阿强电话后,我们约定过完年赶紧敢去非洲跟松子他们商讨下一步计划,松子那边也完成了取样数据,催着我们过去。
离开家乡的那天晚上爸妈、华子和梦雪都来高铁站送我。
“那晚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别在意,兄弟!”
“我知道,放心!对了你那个合同我看了,根据合同条款如果付款后货物没有按时发,你可以追究违约金,这招到时候你看要不要用,如果觉得客户关系更重要,建议还是让你爸去催催,毕竟他们应该是老熟人了。”
“嗯,我知道,让兄弟操心了。”
“梦雪,好好的,我会想你们的,帮我照顾好华子。”
“嗯”
临走前妈妈给了我一个拥抱,我感觉她忍着泪水。
“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常和我们报平安知道吗?”
“妈,我会的。”
“爸……”
爸爸一个人在那边抽烟,他好像有话对我说,但终究没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儿子,一路平安。”
再次和阿强一起去非洲,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菜鸟,熟悉的转机,在迪拜熟悉的找到吸烟室抽烟,转机后熟悉的“霸占”最后一排座位睡个好觉,到了阿克拉熟悉的给安检小哥递个清凉油。
下飞机松子和博伟奇在外面等我们,这回换作我给松子带了条芙蓉王。
“呦,小伙子不错嘛,这个烟好,比万宝路好抽,纯很多。”
去库马西的路再次走也不觉得颠簸了,反而习惯了这种探险的刺激。到了库马西,雷会长等候多时,我们一边吃着熟悉的螺蛳粉,一边汇报大家这几个月的任务结果。
“我先来吧,”松子说:“我们按每十米一个样,取了几公里,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又用了一个月化验,终于出了结果,但是结果很不乐观。”
松子拿出一份分析报告表:“阿强,你看看,取样的点有金含量的只占20%,最高的品位只有2克,最低基本没有,这20%的取样中平均一克都不到,而且分布非常不均匀。”
“另外你要我们分析的岩金,我们也基本上每一段取了点,岩金更不好化验,因为还要破碎,目前大概只出来一半结果,所谓岩金里面的黄色都不是黄金,而是黄铁矿。”
阿强摇摇头:“那这个河道不需要考虑上大型设备了,没意义。”
雷会长说:“我这边英国的勘探报告吉安说已经发给你了,另外他们两也答应按20%和10%分。我和松子也讨论过,我们内部40%、10%、10%、10%这么分,没问题。”
“另外说句题外话,洪伟对我们分股份的事情很不满意,特别是觉得平凡有份,他没份。他单独找我聊过,这小子性子急,脾气大,没办法,让他缓缓吧。”松子说。
“对了,平凡这次再过来是下定决心跟我一起做了?”雷会长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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