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气闷热,顾韶离吃过晚饭,想看看严茉璃在干什么?!到了客房,才想着她是否已睡了?一时犹豫便站在窗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推窗。
顾韶离懊恼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躲起来,大大方方的与她见面岂不更好?
此时却更不能出来了,只得躲在暗处。
习习凉风拂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若隐若现的的低语声,“唯愿父母安康,我宁愿折寿十年。”
朦胧的月色为她披了一袭轻纱,淡淡的忧愁萦绕四周,看着此刻的严茉璃,顾邵离心里莫名一紧,一直以来,他以为她精明会拐钱,牙尖嘴利不吃亏,当然麻烦事也很多,可是此刻却又如雾里看花,看不太不懂。
世间事往往如此,因为好奇才去关注,而因为关注,才付出了感情。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躲在暗处的人以为她睡着了,忽见她起身,关上窗户折了回去。
顾韶离活动了一下早已发麻的脚,这才慢慢折回书房。
直到他走远了,远处阴影里突然又闪出一道影子,快速离去。
……
“什么?绍离哥竟去了客居,还躲起来偷看那女人半晌,你没看错?”杨菲菲失手打落茶盏,惊呼出声。
“奴婢看的真真的,绝错不了,三爷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女人,眼睛都没眨一下。”青鸽低声回禀。
先前姑母说她与表哥一起喝酒,她并不相信,这才派了青鸽去打听,没想到却是真的。
那女人何德何能?更何况她已成婚……
“不对,那女人即已成家,那她夫君呢?”杨菲菲福临心至,突然问道。
“奴婢去打听了,他夫君叫刘舒华,是昌远书院的山长,听说这几日都住在书院。奴婢还听说,三爷将她的父母,表妹也接到了顾府暂住。”
“狐媚子,不要脸,竟引的三表哥失了理智。”杨菲菲面目狰狞,恨声道。
“小姐,我们怎么办?是否要回家?”青鸽忧心忡忡的问道。
“青鸽,杨府我是不愿回去的,即便情况再糟糕,能糟糕过杨府?”杨菲菲沉吟半天,这才小声说道。
她不愿再过那种贫困的生活,父兄每日醉醺醺的,母亲病病歪歪的,家里快穷的揭不开锅了,每日过得毫无盼头,还得面对一大家子的穷酸样。
她年岁已大,若是早不打算,父亲肯定会将她随便送人做妾,好换取一些好处,几位姐姐不是嫁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就是被父亲送个员外当小妾。
她看的太多了,她不愿她的人生就此毁掉。
想起顾韶离身姿挺拔,五官如雕刻般俊美异常,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好不容易,姑母接了她过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杨菲菲使劲揪着青鸽的手臂,青鸽疼的脸色发白,头顶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却又不敢呼痛,急忙忍着疼痛,小声安慰她,“小姐,现在最紧要的是得到顾三爷的心。”
“你说的对,紧要的是表哥,我们得想个办法抓紧将那个贱人赶出去。”被青鸽一提醒,杨菲菲突然回复了理智。
只要将严茉璃赶出了府,看她还怎么施狐媚手段,到时候她在小意讨好,表哥肯定对她动心。杨菲菲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水的眼眸,如玉的脸庞,如花的嘴唇,怎么能是那个貌丑的女人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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