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谢鸿雪则是在父亲办公室打出的电话。
“爹,是我疏忽大意。”谢鸿雪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表情。
谢天白大手拍拍儿子的肩膀。“不怪你,你毕竟太年轻,现在要想办法补救,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个警察了,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那人不像是警察,我担心鸿安被我牵连进沈家的麻烦了。都是我自己大意,明明爹你千叮万嘱让我不要暴露,结果还是…”谢鸿雪气的拍桌子。“无法无天,简直猖狂,就没有人能奈何了吗!嘴上说的好听,对帝制不感兴趣,结果龙袍都赶制出来了。”
谢天白以前是文人,后来是生意人,时局他是最能掌握的。
谢天白将手里的报纸拿给谢鸿雪看。“看看吧,今天的报纸,广西宣布独立。”
“什么!”谢鸿雪拿过来一看。
“你放心去云南,鸿安的事我会打点好,今时不同以往,他们不敢对谢家下手,我明日会去和。”谢天白道。
“可姑父…”
谢天白打断他的话,冷哼。“那是沈秋砚固执,人家不是要钱吗?给他们就完了,还登报声明划清关系,打了人家的脸能不被报复吗。”
说到这里,谢天白告诉谢鸿雪。“你记住了,无论何事,切不可因小失大,万事以保全自身为重。你去云南的事情我已经致电几位都督,在你到达云南之前,途经路上他们都会派人保证你的安全。”
“爹,我又不是孩子,太丢人了。”谢鸿雪皱起眉头。
“命还在就不丢人,你是我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你死了难不成还要你娘再生一个?你对军事感兴趣,我不反对,圣之时者也,你一向有自己主张,所以我才同意你考讲武堂,但你我有言在先,学成后就要回来继承家业,你万不可卷入军政是非里去。”
“爹,鸿安也是你儿子,他也可以继承家业的。”
“那小子,他就是败坏家业的主。”谢天白提起这个小儿子就气。“明明和你是一样的教育,怎么他变成了浪荡子。不说他了,警察局那边有熟人,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好吃好喝招待,就让他在牢里面呆着长长记性,免得成天给我添乱。”
“爹。”
“好了,既然打定主意要去云南,这时候就不要畏畏缩缩了。”谢天白看着儿子的眼里有愧疚,给他倒了杯茶。“古语有云,功高震主者身危,名满天下者不赏,弓满则折月满则缺,现在的局势你爹我不至于看不全,卸磨杀驴者有,但他动不了谢家,好歹我也从满清开始资助他们,不至于一脚把我踢开。你放心去云南,这里你不用操心。”
“好。”谢鸿雪记住了。
“至于苏锦歆,她顶着谢秋欢的名字去,那就算是我家里人了,你要好好照看。”
“她?她哪用我照看,她在学校里有个外号,叫苏老虎,就是因为她天不怕地不怕,之前还追着议长的儿子打,打得头破血流,还有一次有人说她是女儿身,不敢下河游泳,结果她立刻就跳下去,还抓了鱼上来。就她的脾气我照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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