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跟在丫鬟身后,看了柒一眼,柒顿时递过来一张帕子,她拿过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正好一个厮在清扫落叶,她随手一扔,那手帕便落到了簸箕中,被一堆落叶盖住了。
柒看了一眼那帕子,语气有些疑惑,“姐,您怎么又玩永定王啊?”
叶舒勾了勾唇,“你以为他无辜么?”
柒瞪圆了眼睛,“姐是,今日是事情永定王也有份?”
叶舒道,“其一,柳庆就算品行恶劣,但碍于我的身份,也不该有胆量对我下套,除非他误解了什么其二,阁里的欢情香效用是一般欢情香的数倍,普通人闻上数息,足以神志不清、人畜不分,他既为图色,何需用这种虎狼之药,再则,那香和你在厮身上发现的欢情香也不是同一种其三嘛”她顿了顿,嘴角微扬,“他身上沾了些柳庆的味道。”
柒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把这些信息消化了,然后道,“永定王也太不安分了吧!”
叶舒笑了笑,“失味粉是个好东西,加上一点儿,真是半点儿味道都闻不到了。”
起失味粉,柒与有荣焉般道,“这是姐以前无聊时制的药,无论什么东西遇上它,都可以化为无味。”
叶舒勾了勾唇。
柒还想问柳庆的事情,她们已经穿过九曲回廊,到了一座雅致的院。
宁北峥站在院中,脸上挂着担忧。
不出所料,孟夫人是为了孟姐叫她来的。
孟夫人听丫鬟禀叶舒来了,连忙迎了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羞愧,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担心,她语气带着乞求,“刚刚的事情让叶姐受委屈了,我原不好再开这个口,只是心悠突然病倒,浑身发烫,还家里的两位大夫不便看诊,现下来不及找女医正,便不得不厚着脸求叶姐了,还请叶姐为我女儿看一看。”
叶舒道,“夫人言重了,且不论家父蒙受孟丞相恩情,女也曾受过孟姐恩情,现在孟姐有事,女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夫人放心,孟姐会没事的。”
孟夫人听她这么,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眼眶不禁都湿了。
叶舒朝宁北峥微微颔首,便进去了。
孟夫人看着长身玉立的太子,心中感激他救回了自己女儿,可又为耽误太子的时间而不安,“殿下”
宁北峥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孟夫人不必挂怀,本宫在慈孟姐脱离险情。”
孟夫人心中挂念女儿的病情,对太子感激地欠了欠身,也进了房间。
屏风之后,孟心悠靠在注满冰水的浴桶里,她双眸紧闭着,脸颊微微发红,瞧着不太正常。
伺候孟心悠的四个丫鬟早就见了叶舒的本事,因此见她给自家姐施针时,她们并未觉得太过惊讶。
孟夫人进来,便看到女儿头上的金针,她吓得不轻,不禁捂住了嘴,目光移到叶舒平静的神色上,她才慢慢恢复了冷静。
这位姑娘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医术精湛,让人不由自主地便会相信她。
她看着女儿头顶徐徐升起的白烟,忍不住问道,“叶姐,这是怎么回事?”
叶舒回道,“冰水寒凉,久了始终伤身,女是用金针逼出药性,夫人放心,很快便好了。”
孟夫人恍然,她目光移到女儿身上,红红的眼眶终于不受力,掉下了眼泪来。
太子已经告诉了她事情经过,竟然是柳庆差点儿轻薄了女儿,那畜生设下圈套,差点儿害了叶姐,更是让心悠中了那种药,她真后悔,她怎么没早点儿把那畜生撵出去,现在害女儿遭了这样的罪。
还好女儿没有发生什么,若真是发生了那种事,这让心高气傲的女儿如何活下去,到时候,她也只能一根绳子吊死了。
孟夫人拿帕子拭了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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