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忍住这不争气的眼泪,带着有些浓重的鼻音问道:“师父,真的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吗?”
听着她这委屈极聊声音,叶言初无奈地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傻丫头,就这么咒师父啊。”
“才不是,师父我们都莫要再这种不吉利的话。”
“好。”叶言初轻声应允她。
“师父,你这些都住在哪里,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云舒抬起脑袋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念儿不必担心。”
“那师父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花楼宴上?”
“因为念儿会去。”
“师父就这么了解我么。”云舒嘟哝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你吗?”
“念儿相信师父。所以不会多言。”
他轻笑:“我听旁人,那日靖王爷于街中救下一名女子,把她带回了行宫。我猜,是你。今日看到你,果不其然。”
他继续道:“这不是御,对于你来,最安全的地方便是这里萧庭做皇子的时候住的行宫了。他定会护你周全。”
“师父就如此笃定么?”云舒皱了皱眉。
“因为你是他的心上人。”师父答非所问。
“师父!我只是…暂住他那儿…”声音越来越。
“念儿不必解释。我没那么气。”某人昧着心,面色泰然地道。
”三年前的江洲一战,我原以为你会没事,重生后我才知晓有人趁乱害了你。“叶言初垂下眼眸,沉声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们又为何会重生,如今都无从所知。”
云舒轻轻握住他的手,缓缓启唇:
“我们既然有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好好活下去。不管别人是何居心,我们的命,要自己定。我们的选择,自己了才算。“
”这一生,永远从心,绝不受制于人。“
眼前的这个女孩,轻声着这样”成熟“的话,算不上铿锵有力,但却掷地有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坚毅又现实的呢?以前可是个爱哭鬼,受气包啊。
”师父,你的愿望是什么啊?是拯救苍生,渡人心么?“
”师父是个俗人,没那么清雅高尚的志向。愿望么?倒是有一个。“
“能护住念儿眼里的纯真,让念儿永远都开心,自在,无恨。就够了。”
这世上的大多人,不见得能做出多么轰轰烈烈的事,终其一生,也只是想护所爱之人周全,令所爱之人开心而已。
可后来他这个愿望终是没能实现。
月色当空,照拂着庭院。
沐浴过后,散着长发的女孩怔怔地痴望着圆月,思绪万千。
一切,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师父,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此时皓月当空,美人思慕,而某处暗窟里却是另一副骇人景象。
同是月下,一名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青年男子正拼命奔跑着,跌跌撞撞,脚步蹒跚。
“救命啊!救命!”男子费力呼救,喘着粗气。
很快,就被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修士追赶上。
他们甩出锁链勾住男子的脖颈,将他拖回去,任凭他竭力挣扎,生生在地上磨出几道长长的血痕。
“殿主,为何不直接将人杀了再运来。”不远处的断垣上矗立着两个同穿长袍的男人。
“那样就不好吃了。”另一个戴着篷帽的男人阴沉出声。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长袍修士没有理会男子的哭声,径直将他丢进了那处黑不见底的暗窟里。
“救……”很快,那名男子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彻底没了声音。
“听见了吗,口齿咬开皮肉,吸髓噬骨的声音。”被称为“殿主”的男人微微笑着感叹道。
“殿主,明日大人会来。”
“知道了。好好准备准备。”着,男人取下了帽子,露出来的是一张阴骛骇饶面容,左脸上更是横着一道长约三寸的疤痕,由眼旁直至嘴角,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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