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便是主公所说的军师大人了?失敬失敬,在下彭越,字仲,砀郡昌邑人,方才不知军师驾临,实乃不知,让您笑话了!”
彭越故意放低姿态,这让张良心中更不爽了,暗自骂道:你是不知还是压根儿眼里没我?你这匹夫也太无礼了!
张良拱手回应,显然不想多言,只是应付道:“不敢,将军征战辛苦,良,就不在此叨扰了,既然犫县战事结束,我当继续率军西进,告辞了!”
“哎,军师,军师……在聊儿五文钱的啊……”
“哼!”
张良转身离去,萧何见状连忙向彭越拱手告辞,随后追了上去,两人而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刘季也对他们委以重任,不过如今的张良显然是十分不满彭越的所作所为,作为大儒的他也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说道:“果然是‘歪嘴的夫子念不了经’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我必须要找主公说清楚这件事,他抢功劳就算了,咱们的士兵需要补给,他连收缴军械的事情都想横插一杠,索性我这个军师交给他来做算了,就人家他会打仗,咱们都是酒囊饭袋么?”
“子房,一切以大局为重啊,你是军师,樊哙曹参他们又憋着一口火,你这边要是也绷不住了,他们还不得翻了天啊?倒是后去主公那儿一闹腾,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面子?”
张良一脚踢开房门,怒骂道:“面子都是自己挣的!律仁兄若是觉得我张良此举冒风险,那你留在营中便是了,我与诸位将军连夜去主公的答应讨说法!”
“子房,子房!”
萧何见张良一副定了决心的样子,也是劝阻不得,过了大概一刻钟后,张良在屋内召集了樊哙,曹参,卢绾三人,准备一同前去刘季大营,留下夏侯婴萧何在此看守军阵,他们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赶到刘季大营。
此时楚军在南阳分为左中右三军,成U字形如两把毒蝎的钳子一般遏制在犫县与一线天一代,刘季的本阵则是位于两地中间,留军一万策应周围,此时此刻在刘季军阵中,一袭白衣的陈平受到刘季的接见,见他生的眉清目秀,与张良一般颇具儒雅气质,遂而大喜,说道:“你就是陈平陈先生?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哦?您听说过我?”
“那是自然!”
刘季双手叉腰,爽朗的笑道:“公办事公允,以肉食事以乡里矜寡,令季仰慕不已,今日一见,公果然是高洁之士,彭越可真是捡到宝啦!要不是先生的奇谋,怕是也不能这般尽早的攻克犫东,将吕齮驱赶至白沙河一线天处……额,不知先生在彭越旗下担任何职?”
“启禀沛公,某在彭将军麾下担任主簿,主管兵马器械登记一事……”
“这也太屈才了!”
刘季换手抱胸的说道:“这样吧,你留在我营内,我赐你个参军当当,如何?”
“这……”
陈平大喜,可是读书人的修养让他还是一贯的推辞一番,不过刘季却说道:“你是担心彭越不同意?你看好了,彭越给我的书信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说你有大才,叫我重用于你,听闻你曾在我兄弟项羽手下担任骑都尉,却因献策被亚父驱赶,不过你放心,我刘季不是范增,用人不讲究什么弯弯绕绕,乱世当唯才是举,要照他们那般讲究家世人品乃至过往履历,在我看来那不是用人知道,那是给自家闺女挑相公,陈胜不是有句话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咱们推翻暴秦不就是为了咱们这些贵族眼中的下等人有口喘息的余地么?刚刚打下几块地方,就搞什么官僚主义,把那些贵族氛围闹的一套套的,偷偷告诉你,我也烦亚父,我跟羽将军结拜之后,那老不死的总在背后说我刘季有不臣之心,还说我借着羽将军的名头作威作福,我寻思我干啥了?我啥也没干啊!这老家伙无非就是怕楚义帝重用我,怕我抢了他们的风头。可是话说回来,我是羽将军的大哥啊,做大哥的要是背后插兄弟一刀,那我还是人么?我看亚父是老眼昏花,怕年轻人出头,夺了他的地位才这么做吧?哎,什么世道!”
刘季又发挥了他们老刘家煽动人心的绝活,字字诛心,让陈平的心坎时而暖洋洋的,时而又与刘季同仇敌忾,一同痛斥着范增独揽大权的排外行为,他们把项羽说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红帽,范增就如同是大灰狼一般,蛊惑项羽,蛊惑盟军,蛊惑楚怀王……
“沛公,别说了,我怕我忍不住现在就提着三尺长剑去将此老贼手刃!然后亲眼见识一下沛公所说的人人平等,博爱,自由的国度……”
“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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