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威琦眼前一亮，“嗯”了一声，拿出另一张照片，指着上面接着叙述道。

“后来，天宇这个小子抱着人，去了一家小医院。……”

照片上的医院，正是姜秉琇昨天呆的那家叫瑞华的小医院。

“我当时看了这张相片觉得挺疑惑，因为我明明记得之前调查张家的慕辰产业中，并没有一家叫瑞华的子公司，而且这家小医院，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新开的，于是我又派人查了一下它。结果，你猜，怎么着？”

历威琦顿了一下，继续卖关子道。

“它是锦航的产业？”

厉天炎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眼底精光一掠而过，敏锐的猜测道。

“对，你果然聪明如我，一猜就中。”

历威琦对于儿子敏捷的反应，相当满意自豪，不吝啬地开口夸道。

“爸，这么说来，锦航的幕后大老板是张司令咯。”

“那倒也不一定，你知道的，你张伯伯家跟我们家，两家的产业慕辰跟德信，明面上虽是属于我们，这实际上并不是，国家的政策是不允许我们这么高职位的人员再去经商的，所以，在权限范围内，我们两家真正私底下的产业是很少的，你张伯伯的位置更是特殊，私产只会比我们还要少。天炎啊，你别看爸的职位看着像是比你张伯伯大点，但论实权，你张伯伯却不知要大过我多少。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是掌军权者掌天下，所以，这个位置，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是让自己最信赖的来坐。虽说，如今是新社会了，很多旧体制基本上已经经过改革，但内里，权政上的争斗一直都不曾变过。”

历威琦语重心长的道。

“爸，我有点糊涂，你这意思，锦航到底是属于张家呢，还是不属于？”

厉天炎不能理解，皱眉问道。

“你这小子，平时叫你多回来跟我学习学习政务，就是不肯，弄的现在这么点事都想不明白。”

厉威琦瞪了他一眼，气其不争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不外乎有三种可能：第一，锦航是张家产业，但有其他我们不明原因，上面的人才会默许；第二，锦航不是张家产业，但与张家有关，至少，与张天宇肯定脱不了关系；第三，锦航是张家产业，上面的人有可能跟我们一样，还不知道。倘若锦航是他家的私产，那倒还好，那么大的一个企业和你张伯伯那么高的职位，不用我们再去做些什么，最高层的那位肯定就要坐不住，军委的那帮老匹夫估计也会吓的睡不着。你张伯伯人又不傻，锦航那么招摇的立在帝都，天天都有那么人盯着它，等着去挖它的秘密，他不怕哪天阴沟里就翻了船，秘密就暴露了出来啊。所以，他把锦航摆在哪里都好，就是不会把这么像一枚定时炸弹的锦航，摆在帝都，除非他活腻了。所以，仔细分析一下，第三种可能就排除了，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突破口我已经给你找出来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查了。”

历威琦说的有点口渴，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才喝了一口，又放了下去。

“对了，那个你说叫姜秉琇的女孩，昨天下午，被张天宇转去了锦航。”

“好，爸，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跟着张天宇的。”

厉天炎听了他爸的一翻分析，思路清晰了起来，决定暂时先从张天宇身下下手。

“嗯，还有，虽然我们两家目的一致，但张家身份敏感，你做事的时候要注意分寸，不要到时候搞的我们两家太僵，毕竟我们同住一个院子，你跟天宇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爸，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注意的。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公司了。”

两人谈完正事，厉天炎急着想要回去。

“急什么，自从你搬出去后，就难得回来一趟，今天就留下来吃了中午饭再走吧。也好陪你妈聊聊天，她这段时间挺想你的，老在我耳边念叨，念的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想起老婆唠叨的功力，厉威琦皱了皱眉，开口留人道。

“好。”

厉天炎听了他爸的话，想起最近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看他爸妈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再想想张天宇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楚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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