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谁委托的，我问要刺杀谁，这很难说出口吗？要不是没成功，我明天直接看新闻就完事了。”

“嘿嘿，好吧，和你说也无所谓，是MBC公司董事会的第二大股东，常务副总裁。”

“姓崔的那位？”

“这不是很显然吗？”

“那就对了。”白秋之沉声道，“根据我的调查，姓崔的很有可能与当地黑帮过往甚密，或许当年的那件事可以从他这里打开口子。”

“你还在调查那件事？”侍应生的语速骤然加快，“停止吧，反正你本来就是个沾满血腥的杀手，手再多十几条人命，圈里没有人对你有什么非议的！你我都知道，能够在你、大卫、凯撒三位顶尖杀手的布控下杀死十几名人质的势力，必定涉及到西方的超级大国，甚至有可能是CIA倾巢出动，我们去调查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前期的线索已经很清晰了。”白秋之说道，“那个负责下手，十分钟杀死十六个人质，还嫁祸给我们的凶手绝对是南韩人，而且他目前一定停留在首尔！”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至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和他背后的人明白，栽赃到我头没那么容易！”

“好吧。”见白秋之的态度如此坚决，侍应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十七岁开始接第一单任务，到现在六年，从未失手过，而且绝对不误杀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一次事故让你感觉到操守受到了圈内人的质疑，你不惜退出圈子也要以一己之力调查幕后真凶。但是，你永远是我们的No.1，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我们都不愿意看见再有人为此无谓地流血和牺牲了。”

“听着，我已经距离事情的真相很近了。”白秋之捏了捏下巴，开口说道，“我需要暂时住在首尔几年，我落脚的这幢房子，还有那辆雷克萨斯，先转到我的名下，既然说好了退休，至少明面和你们不能再有瓜葛了。钱从我的黑卡中扣，我记得赔偿了死者们的家属后，应该还有些剩余。”

“当然，当然。但是，我们之间这点钱还不用计较，明天早它们就是你的了。”侍应生说道，“另外，你最好在首尔有个明面的职业，不然你解释不清你的房子和车的来源，很容易会被人调查的。”

“……”白秋之有点尴尬，他刚刚已经把真实身份大嘴巴子一般透露给郑恩地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哪一点好了，当时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不应该说的话。

是触景生情吗？当时也是这样，为了刺杀目标假装劫持了人质，却不知为何泄露了消息，被特工们团团围住，自己浴血奋战才将将逃出生天。甚至被特工们利用了坚守不杀无辜者的操守，以伤害人质来拖延我们。

是不想再让无辜者再受到伤害了吗？

或许吧。

白秋之的突然沉默让对面的侍应生也沉默了，似乎能够隔着电话猜到白秋之现在的情绪。过了一会，侍应生主动开口，“我可以帮你开个头，有一个职业既适合你去调查事情，又可以让你有些许收入维持你的日常开销。”

他略一停顿，似乎是卖了个关子。

“难道是让我经营娱乐公司？”白秋之暗暗想到，天可怜见，他在这之前对于南韩娱乐圈可是一窍不通啊。

“不，正好相反，是私人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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