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我会一直，一直找她，直到找到她。”

这是一直以来自己的信念，一直都是。慕容霖在心中反复的对自己说。

慕容霖沉沉的目光在唐飞身上落了一瞬，唐飞给他的是一个已经看了很久的背影。对着落地窗户，窗外灯光璀璨，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但是，我不希望，你对她做些什么。”

抿了抿唇，慕容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把头埋到了掌心。

透过玻璃的倒影，唐飞只觉得一阵气闷。但内心又有些松动，这段时间的慕容霖，是唐糖失踪以来，他最有生气的样子。

似乎在短短的时间被注入了生命力。作为一个发小，他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生活过得好，但作为一个亲人，他更愿意，他非她不可。

多么的希望，她就是她。

有可能吗？

唐飞扫描似的仔细回想自己看过的资料的每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点什么来。

或许，应该直接简单粗暴的找她做个基因对比。只是，那个人表面都不愿意买他们的账，这样触及底线的事情，现在的可行度基本为零。

唐飞摇了摇杯中的酒，眯着眼斜着眼静静的看着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慕容霖，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一个一直付出的人，也控制不住想要去体谅。

慕容霖的心情应该比他还纠结。

一路走来，他逼自己优秀，活得像个老年人，不近酒色，周身的冷气更是让他的身边，除了自己，没有其他要好的朋友。

唐飞眉心微蹙，语气中却是让人难得的放松，“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这，是承诺，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慕容霖抬头，瞳孔有些涣散，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哪种回答。

他或许在希望，唐飞可以帮自己斩断一些东西，帮自己下狠心，或许又真的希望，唐飞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

“唐……”

“我们是兄弟，如果我都不能理解你，还有谁理解你！”自嘲的语气带着些无奈，他不想话说得太明白。

慕容霖侧头，落在唐飞身上的目光沉静到死寂一般，所有的语言都没堵在了口边。半响，他站起身来，一把抢过唐飞手中的酒杯，大半杯的红酒顺着喉咙而下，似乎缓解了一部分口中的干燥。眼神恍惚的对上唐飞那双寒潭似的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了她，似乎所有的防备都失效了一样。我知道我最在乎的是唐糖，这辈子都是。”

顿了顿，慕容霖承诺似的继续，“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慕容霖的承诺就成了第二天的离开。这是连唐飞的都没想到的。

所以第二天病房门口，只出现了唐飞的时候，宁默菲的脸色比前一天更难看了。

事实上，如果以前不是慕容霖的关系，唐飞不会出现。慕容霖离开了，他更做不来冷脸贴热屁股的举动。

但是，他有理由必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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