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娟不说话,端起一升装的大酒杯连干两杯,程少民马上把杯子夺过去。
“你的朋友,到现在你也没有介绍啊。”陈勇说。
“啊,我忘记了。”柳娟为他们做了介绍,然后说,“我真的很对不起爸爸。你说的没错,爸爸真的很有气量,估计换个别人我们早就闹翻了。我现在才体会到,从小到大、到现在我唯一拥有的人就是他,更不要说他给了我一切。这两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心,可我那后妈总是岔岔的,她疑心我跟爸爸说她的坏话。程少民你在干什么?”
程少民正走到一边打电话,听到柳娟说话回过头来看着她。柳娟说:“你不用想回去了,就老老实实地住在这里,这两天我安排你跟部长见面。”
“你不是说事情办不成了吗?”程少民奇怪。
“我那是骗你的。”
“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骗我?”程少民纳闷了。
“是跟你们部长见面吗?”陈勇问柳娟,柳娟点点头,陈勇对程少民说:“这个你放心吧,娟子说让你见部长,就算部长白天没空晚上也要在家里见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程小民不相信地看着柳娟。
陈勇对他说:“怎么你一点也不了解娟子?”
“不要听女人的话,要懂女人的心。”柳娟笑着说,“其实事情我已经说妥了,我只是想看你窘的样子,就你现在这样,非常天真。”
“娟子你也太闹了。”陈勇笑着埋怨说。他突然心里一动,难道柳娟喜欢上了这个书呆子?
“我又在想爸爸了。”柳娟说,“前段时间他住了十天医院,现在虽然回家了,但还是有医护全天陪伴,看来这次没那么容易康复。”
程少民终于明白了,原来柳娟的爸爸是个高官,有可能比部长更高,这让他的心里很不自在。他从小受到的是老百姓式的传统教育,对官二代的印象就是刘备的儿子阿斗,现在他却与一个女阿斗做了朋友。
“你的那位后妈,我觉得她好像不怎么关心你爸爸的身体。”陈勇说。
“你看的很准。”柳娟敬佩地看着陈勇,以前她有心里的疙瘩也经常找他,“她是个享乐的人,对爸爸可能没有太多真感情。我回家经常教训她,让她平常正经点,少跟爸爸做那些媚态,她不敢跟我顶嘴。”
陈勇话里有话:“你还是在家里住,虽然上班有点远。”
“我是经常回家啊。不过爸爸不同意我总是住在家里,他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柳娟道。
“哎,我们俩的婚姻都是不幸。”陈勇叹气说。
“你还不幸?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先生活后恋爱,有什么不幸的?”
“自从你的婚姻失败,你就开始不相信男人了。”陈勇总结道。
柳娟感到无奈:“我觉得我在工作中看人很准,可是一到恋爱方面就不行了。我决定只找朋友不谈恋爱,就算以后谈,也从时间长的朋友中找一个。”
陈勇瞪大眼睛说:“你这么说我最合适啊。”
柳娟站起来给他大腿上踢了一脚。“好像每次你总是要踢我一脚呀。这样你就能有一段时间心情平和下来是不是?我就像你的撒气商店,只是你不用付钱。”陈勇说。
“你放心吧。等你真的找到了另一半,我送你一个超级礼物,让你觉得这几脚挨的超值。”柳娟大笑。
陈勇指着她说:“你说准了。要是你不给我非常牛的礼物,我当着大家的面退掉你的礼物。”
“这个你放心,东西我都想好了,我想了很久呢。”柳娟正高兴着,忽然来了心事,“我总觉得爸爸的这次病不一样啊!以往的专家会诊总能给我说的很具体,这次却是含含糊糊的,除了一些什么心脏问题还有肾功能障碍,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爸爸是高官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少民说话了,“你有没有发现他是不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没有啊。”柳娟认真地回想着,“我看不出他在工作和心情上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程少民说:“那他的面色跟以前是不是很不一样?”
“是。”柳娟很肯定地说。
“面色不好大概有两种,一种是神色惨淡,这种是受心理打击的结果;一种是面色昏暗,这是身体内部的一种突变,说明他的生活有大问题。你回家仔细看看。”
“你跟医生似的。”柳娟奇怪地看着他。
“我出生在中医世家。”程少民有那么一点点骄傲。
柳娟被她说动了,道:“那我待会儿就回家。陈勇你帮我找个代驾。”
“还用找吗?我就是现成的代驾,有解酒秘方。”陈勇神秘地说。
“不行,这样不安全。”程少民坚决反对。
“不用吵了,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柳娟感到心烦意乱,抓起酒杯直灌下去。
三个人一直喝到快十二点。都喝的不算少,不过柳娟喝的猛,看着有点手脚不稳,“散了吧?我送她回去。”程少民对陈勇说。
“不行!起码要一块儿送。”陈勇不放心程少民。他一向反感文人,在他的眼里科学家也是文人。
“不要你们送。”柳娟要强地站起来直走出去,他俩只好跟着一起出来。下楼的当口陈勇拨电话叫来了夜总会的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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