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溪家所在的巷子口,可谓是鱼龙混杂,有不少穿着紧身裤,烫着黄毛的小混混走来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刘大志最后说完那句话后,张芷溪就再也没说过话了。
因为刚刚说了太多秘密,张芷溪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说:“谢谢你,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刘大志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人太多了,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张芷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同意了,转身带路。
最后两人拐到了一栋三层的筒子楼前。
走廊里的墙面糊着一层厚厚的油烟,还有不少人拎着马桶在排长队,饭菜味混着骚臭味,那个空气,真是绝了。
张芷溪停在三楼最右侧一个铁门前,里面是一间小小的、不足二十平米的阴暗潮湿的单间。
单间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一个简陋的灶台,还有一张东倒西歪的小木桌,面整整齐齐摞着一叠课本。
昏暗的房间里,单人床的方向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老人声音:“芷溪啊,你回来了?你旁边的是谁啊?”
张芷溪连忙前答:“姥姥,是我同学,他送我回来的。今天下班早,我就先回来了。你饿了吧?我马给你做饭。”
“我不饿,芷溪,你快歇歇,喝口水再说。”
张芷溪跟老人说了几句话后,拉着刘大志出了门。
站在走廊里,张芷溪略有些局促地说道:“刘同学,今天谢谢你了。但今天的事,能麻烦你不要说出去吗......”
“没问题。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工资我会想办法帮你要回来。”
张芷溪颇有些意外和感动,随后坚定地说道:“谢谢你,但不用了。那个人...在N市还有些势力,听说是三棱集团赵总的小舅子...我不想你因为我惹麻烦。”
一朵坚强的小白花啊。
刘大志笑了笑没反驳,但这件事他肯定要管的。
仗着自己有点能耐,就欺负打工的女学生,这种败类他绝对不会放过。
更何况受欺负的人还是她......
“行,我不打扰你了。呃,我进去跟姥姥打声招呼吧。”
刘大志径直进了屋,跟躺在床的老人说了几句话,顺便轻轻把了下脉。
刘大志皱了皱眉。
跟张芷溪道别后,刘大志拎着两包药材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找出那几个失传古方的竹片,一一仔细看了起来。
张芷溪姥姥的病,确实很棘手,大白天卧床不起,是因为气血亏损太严重,身体虚弱到基本无力挪动。
这病,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早年间操劳过甚,又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补充营养,时间久了,伤了根骨和气血。
但说难也难,身体各个器官都走向衰竭,用老话说,就是年纪到了,基本没得治。
但他手里有一个竹片,记载了一个古方,名叫回天汤,对这种病正有奇效。
虽然面的许多药材已经灭绝了,但可以替换。
药效虽然减退,但配针灸,也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帮这位老人延寿二、三十年。
总而言之,可以治,但花费很高,而且很费工夫。
刘大志叹了口气,喃喃道:“刘大志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心了?”
说不出原因,只是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
那天傍晚,那个胆小的少女,倔强地挡在自己面前,鼓足勇气说道:
“就算是亲人,也要感恩他对你的好。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亲人,都会无条件地为你付出的。”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张芷溪会这样说了。
有那样一个白眼狼渣男父亲,还有自私自利的母亲。
确实不是全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会无私地为子女付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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