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的话。”
勠力又道:“也没有反抗?”
“想必是知道自己不敌,在咱们奉常府,她还能飞出去不成?”
勠力并没应声,朝辞公主武功深不可测,听闻还是璟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若要拼死抵抗,能够脱逃也未可知,看来,她是不想得罪自己,那么,她之前说过的合作一事也许有五成是真诚的,既然如此,他就不能杀了她,退一万步讲,就算手握权柄,谁也不愿意去惹一个国家,杀了朝辞,不就明摆着和整个璟国作对吗?勠力想要的是孟国王君之位,而且是名正言顺,内外皆有拥趸者,他不会去那么做。
朝辞的临机应变救下了她自己一命。
就这般在牢里度过了十几个日头,一日清晨,她预料的人到了,虽然一身男装,不过朝辞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谁。
依旧是白衣,站在牢门前,居高临下,一脸自得。
有人为她打开重重牢门,她一步跨进来,摆出一副无限惋惜的样子,“啧啧,瞧瞧,高高在上的朝辞公主,如今是这般模样,真叫人惋惜。”
朝辞从容坐在草堆中,回以微笑,“我没想到会是你。”
“你当然想不到!你,奉挚,你们都以为我只是一只蛆虫,一只蚂蚁,可以随意践踏,你们当然想不到,有一天,这微不足道的蛆虫、蚂蚁,可以主宰你们的命运。”
朝辞实在困惑,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如此恨我?”
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辛成仰起头狂笑起来,暗牢里面所有人都吓得呆住了,牢卒们带着恐惧的神情看着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
辛成笑了半响,又刹那间停住,像是问朝辞又像是问自己,“为什么恨你?你知道奉挚是谁吗?你知道我对奉挚是什么样的感情吗?我从小陪在他身边,从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我就无怨无悔的照顾他,天凉了我给他加衣,下雨了我为他撑伞,我们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愿意为了他去做一切事情,但是你呢?你来到吴国才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王后,哈哈哈……可笑,你还记得那对步摇吗?你将它送给我,我高兴坏了,心里想着或许你不坏,但是他来了,他看见后,那种眼神令我终身难忘,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输了,从那一刻起,我就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就连做梦我都梦见把你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去喂狗,让你没有丝毫肉体留在这人世间。”
两个人终于四目相对,空气凝固,时光停驻,朝辞满脸从容,眼神中却是摄人的杀气,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脊背发凉,但是辛成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惧怕之色,有牢卒过来,附耳说了句什么,辛成带着冷冷的狠厉吩咐道:“哼!枭首?凌迟?都太便宜她!而且你们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从来没说过,要她死。”
牢卒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您的意思是?”
她嘴角裂开一个最好看的角度,两个字从唇间飘出来:“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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