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张大龙父子的说辞,更不信昭华的辩解。
于是指着一旁颤巍巍的小厮,“你过来,给本将军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童忽然被将军点到名,连忙跪倒将军面前。
“回禀将军……”小童转动着眼珠思量着。
“我与公子来此狩猎,山脚的狩猎百姓太多,少爷觉得难以伸展手脚,于是我们穿过栅栏去了山腰,想碰碰运气。”
“你们不知道狩猎只能在山脚,山腰是不能上去的么?”
丁副将站出来问道,山上是百年护国寺,最忌杀生,将军也不愿佛门沾染污秽,特此命人在山腰下围了栅栏,防止扰了师傅们修行。没想到主仆二人,竟然敢不顾禁令。
小童听言,磕头回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是小人的错,我们家少爷并不知道此事,小人一时忘了,便没提醒,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你这误主的小童。”张县令愤愤的跑上前,一脚揣翻小童。
“接着说。”祁扎挥挥手,示意小童接着说。
小童忙不迭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继续回话。
“我们去到了山腰上,还没见到野物,就看到了这个小尼姑。”小童低着头,手指向一旁昭昭。
只要小尼姑死,不管死在自己手里还是军营,都是一样的。
昭昭看他指向自己,也不在意,反而来了点兴趣,想看看他接下来怎么编。
“嗯。”祁扎应着。
“然后小尼姑手持砍刀,威胁我们交出身上钱财,我们不愿,便对我们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
“砍刀呢?”丁副将问,刚才他们一行回来可没有看到砍刀。
营中兄弟对昭华赤手空拳打伤俩主仆颇为怀疑,毕竟昭华几斤几两,他们也是知道的。如果前提是昭华手持砍刀行凶,倒是能说的通了。
“砍刀老夫已经派人寻来了。”张县令派一旁的衙役,呈上砍刀。
方才在营帐,已经交代好了小童,这下人证物证俱全,小尼姑想翻案,也难以翻案。
祁扎看着昭华一脸无惧的样子,也明白她心中所想,遂问道,“无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将军,冤枉。”昭昭说着就抬起袖子遮脸,呜呜的哭着。
比演戏,谁不会啊。
这下轮到张县令和张大龙满头黑线,这尼姑刚刚不还义正言辞么,怎么瞬间就变脸装可怜了?
至于在场的别人,都见识过昭华的不要脸,自然习以为常。
祁扎看昭华无耻的行径,还有那呜呜的哼声,眉毛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抽动。
“你有何冤,细细说来。”
昭华抬起头,祁扎眼神扫过眼角,果不其然,没有半点眼泪,刚才这祸害应该是捂着脸偷笑。
昭昭自是不知道她的拙劣演技,被人一眼看穿。
抿了抿唇,无辜的说道,“我今天在山上为庙里砍柴,结果就遇到了县长公子张大虫调戏一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便持着砍刀,救了那姑娘。”
昭昭斜眼看到县长父子听到“张大虫”的时候,变了脸色,不由心中得意。
咳咳,丁副将咳嗽提醒道,“张大龙。”
昭昭听罢,点点头,略带深思的说道,“哦,原来叫张大龙,我还以为是什么张大虫呢。”
张大龙这下可不依了,对他爹说道,“爹爹,她骂我,爹爹,快点教训她啊。”
张县令官场浸淫多年,自然分得清形势,于是厉色斥道,“吵什么,没看到祁将军在问话么,祁将军为人刚正,定会还我儿一个清白。”
张大龙不满地撇撇嘴,祁将军如果真的站在他们一边,还需要问什么话,直接把尼姑当场打死不就行了。
祁扎自然知道,张县令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不在意。
盯着地上眼睛澄澈的昭华问道,“你可有人证?”
“这……”昭昭神色尴尬,那姑娘跑了呀,自己能有什么人证,祁扎这是故意的吧。
祁扎当然知道,没有什么人证,于是说道,“既无人证,你说的便不可作数。”
张县令听之,面上一喜,上前说到,“既然如此,还请将军将此人交由下官发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