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昌盛邀之下,袁强和韩松两人自然不好拒绝,不过因为袁强脚有伤,行动不便的原因,三人直接就在袁强家里开喝了。
作为好酒之辈,袁强家着实存了不少好酒,足够三人喝的了。
男人的酒场,没什么好说的,喝就完事了。
再加三人彼此间脾气相投,喝起来更是尽兴。
不过傅国昌的酒量明显比不韩松和袁强两人,一杯白酒下肚,脸就红了。
没喝一会儿,整个人便有些微醺,话也多了起来。
“老弟啊,其实跟你说实话,我虽然是电影学院毕业的,但原本没打算走导演这条路,你知道为啥我最后选择当了导演吗?”
傅国昌抓住韩松的手,醉醺醺的说道。
韩松摇摇头,袁强虽然告诉过他一些事情,但并不多,他也只是知道一部分。
他只知道,为了拍这部片子,傅国昌到处联系人,甚至连这五百万的投资,有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或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
换句话说,他既是导演,也是投资方。
不过他这投资方却未免显得有些寒酸,不到五百万的投资,就已经掏空了他全部的家底。
傅国昌似乎也没指望韩松给他回答,他只是抓着韩松的手,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呵呵,五百万的投资啊,连个大点的流量明星的片酬都比不,这种投资拍出来的低成本片子,哪怕不是烂片,也没人看的,这话,我已经从不知多少人的口中听到多少次了。
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哪怕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哪怕拼着命,也要把这部军魂搬荧幕吗?
告诉你吧老弟,我不为别人,我是为了我爷爷,为了我爸爸,为了华夏千千万万和他们一样的人,为了他们,我也得把这剧拍出来!”
傅国昌红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要借着酒劲,把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倾诉出来。
“傅导的爷爷是参加过抗战的老红军,傅导的爸爸也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军人,傅导的爷爷如今已经不在了,傅导的爸爸还健在,不过因为当年打仗的时候腿受了伤,现在只能坐在轮椅。”
袁强凑在韩松耳边,为他解释道。
袁强的解释,令韩松肃然起敬,他真的没想到,傅国昌竟然有这样的家庭背景。
另一边,傅国昌的讲述还在继续着。
“呵呵,当年爷爷年纪大了,甚至连轮椅都坐不了,只能躺在床。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看家里的电视机。
老爷子年纪大了,对情情爱爱的剧也不感兴趣,只爱看一些讲述他们那个年代事情的战争剧和电影。
不过电视演的是什么?全是他妈的各种雷剧,神剧!
老爷子一边看啊,一边摇头,他说不是这样的啊,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傅国昌的爷爷,当年可是参加过抗战!杀过不止一个鬼子!这华夏的国旗、这万里大好河山,全都染着他的血!
他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战士!老弟,你说,电视现在这些娘炮演的抗战剧,他能看得下去???”
傅国昌的眼睛红的可怕,就像烧红的碳,他撕扯开胸前的纽扣,用手锤击着胸膛,发出砰砰的响声。
对此,韩松只有沉默。
“可是没有啊,真的没有,所有的抗战剧都是一样的,流量明星,好看的女演员,浮夸的剧情,以一挡百,虐杀鬼子的快感,这些凑到一起,就是一部合格的抗战剧了。
我爷爷唯一能看进去的,只有世纪七八十年代拍过的【地雷战】等寥寥两三部黑白影片。
我永远都忘不了,我他妈永远都忘不了!老爷子躺在床,每天除了回忆,就是翻来覆去的看这几部影片,看了几百遍,几千遍!
你说,要是好的剧再多一些,优秀的作品再多一些,老爷子他最后一段日子,是不是能过的舒坦一些,过的欣慰一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豆大的泪滴,再也忍不住,从傅国昌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眼中流下。
“现在轮到我爸了,他早年负的伤发作,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不能到处走了,只能坐在轮椅。
每天能消磨时间的办法,也就是看看电视了。
我不想让我爸和我爷爷一样,除了回忆,一无所有。我想拍一部真正的抗战剧给我爸看看,给我九泉下的爷爷看看,这世还有人记得他们真正的样子!记得那段血泪与峥嵘并存的岁月!
这,就是我他妈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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