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棕似乎忘记了乐极生悲的故事。

“大哥。”

李瑁往前一步，淡淡的开口：“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江山社稷，那为何你不亲自去试试？”。

“大哥怎么比的你的才华，如今三弟已经惹怒了天，我去同样也是于事无补，十八弟就不一样了，你天赋过人，又深得民心，天必定垂怜于你，为了父皇的江山，你这点牺牲都不愿意吗？”

李棕笑眯眯，小声说道，他眼睛的深处，仿佛有一排长长的獠牙。

“十八。”

李隆基再次说道。

他的语气渐渐的严厉起来，特别是听到李瑁深得民心的时候，仿佛有一只鱼翅卡在他的喉咙一样。

“父皇的吩咐，儿臣自然是不敢不从，但是若儿臣真的可以让祭文显现出来，儿臣不要任何的请求，只希望，大哥在天下人的面前给我道歉，并且承认不如我。”

李瑁沉声说道。

“我答应。”

李隆基还没开口，李棕就已经先答应了，在他看来，李瑁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祭文的文子明明已经消失不见了，怎么可能让他重新出现，除非李瑁是汉朝刘秀那样的天选之子。

只是那可能吗？

李隆基自然也没有话说，他点了点头：“你若是能够化解危机，让祭天大典顺利进行下去，一个道歉并不算什么，就算是让朕给你道歉都没有任何问题。”

“儿臣不敢。”

李瑁冷冷的看着李棕，然后朝着高台走去。

无数人的目光注视在李瑁的身。

有幸灾乐祸，有嫉妒，有惋惜，也有震惊。

“寿王。”

前排的一个百姓大声的呼喊着。

原本因为李享的状况，吓的失魂落魄的李琦，此刻眼珠子也微微一亮。

李瑁啊李瑁，你就算是有才又如何，如今这个天下是父皇的，只要父皇不喜欢你，你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太子。

“钟大人，将祭文给我吧。”

李瑁走到钟秀的身边。

“殿下收好。”

钟秀把祭文平摊送到李瑁的手中。

“多谢大人。”

李瑁拿着祭文，一步一步的朝着祭台最中间的地方走去。

他仰首挺胸，脚步铿锵有力。

所有的百姓都沉默了，他们的目光之中，只剩下一个巍峨的身影。

李棕微微皱眉。

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看不透这个弟弟。

他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信心，竟然可以走出如此自信的步伐。

“寿王殿下，老朽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让陛下重罚你。”御史大夫老泪纵横。

京兆府牧也紧握双拳，似乎在给李瑁加油。

李瑁很快就走到了祭台最中间的位置。

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

这让众人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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