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才真正感到疼痛难忍了!
正当她被又尖又长的针深深地刺进头顶皮肤第四针时,隐隐地,她发现有个人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了。默然的,没有声音,但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紧而有力地握住了她发抖的手臂,她那所谓的一贯坚强的心灵筑起的对一切事物的不畏惧的堤坝顿时松软崩塌了。
两行泪水瞬时倾注而下,滚落进她的发际中。
总共缝了五针,最后打了一针破伤风。
他替她谢谢舍友,让她们先回去休息。
他坐在她躺着的白色病床旁边,用爱怜的眼睛看着她。她的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像个可怜的小女孩,如此脆弱。
“怎么这么不小心,已经没事了!”他微笑看着她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像个慈爱的兄长关心一个小妹妹。
“我去对面夜市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了,我不想吃。”她回答。
“你脸色很不好,要吃点东西!”他命令道,说着便起了身,走出了诊所。
这时候的她,在他面前,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他给她坚强的力量,给她温暖的幸福。这是爸爸的感觉,这种感觉,像儿时田野里爸爸用嘴给她吹着擦破皮的伤口的幸福的感觉,在那间温暖的小屋里她穿起她的红色小棉袄和他扮演小红帽的感觉。她多么想念千里之外的父亲啊,她的眼泪又一涌上来了。
……
他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盒汤走近床沿,温柔地对蕙兰说:“看到没有?我给你买了猪脑炖盅,补脑的。”他向她微笑。拖长了“补脑的”三个字。
“现在好多了,刚才缝针的时候一直想吐,头晕得厉害,有一阵,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自己吓自己。来,喝点汤,别变成傻子了......”他端着汤凑近她的嘴,竟然要喂她。她不好意思地接过汤,说:“我自己来。”
“时间过了一周,这段时间蕙兰请假在宿舍休息,她的伤口基本恢复愈合得差不多了。这期间,刘深每日晚上来看她,给她打好饭菜,甚至趁舍友不在的时候,固执地抓起她的衣服进洗手间洗好,晾挂。像个知心的大哥哥。
他,有时是让她心动的朝思暮想的唯一依靠,有时变成一根让她忧伤的弱不禁风的草芥,有时候又变成一个伸手即来拥有的温度的保温壶。
“周后,蕙兰再一次投入到繁重的工作当中,又是没日没夜,又是千篇一律,又是日复一日的枯燥和乏味。世上只有一种平凡,那就是重复自己,每天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见同样的人,把一年过成一个月,把一个月过成一天,在这期间他的生活只有不厌其烦地周而复始,每每想起,都依旧让她生厌。她真想打破这宁静和死寂,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不一样的浪花,好证明其实生活可以因不同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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