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愤怒，甚至到愤怒到悲伤。

想起种种的曾经，眼眶里的眼泪都要涌出来。

她是个心性极为坚韧的人，极少哭。

这会儿却是真正的难过，也只能将泪珠逼回眼眶里。

情绪波动太大，她怕引起这个假院长的注意。

而且还有暗处的特别人员。

无缘无故的，她在这里哭什么？

想到这些，关瑟只能忍住。

她拿袖子擦了一把眼角，娇颜也有些不忍：“瑟瑟，不要难过了。”

她身为一个图灵，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她以前是画皮大妖的时候，也没多少情感，毕竟她是妖。

但她至少懂得，人类的感情，是很奇妙复杂的。

关瑟点了点头，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和愤怒，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她没有拿桃木剑，因为拿了就会很瞩目。

依照娇颜所说，现在有那些尚不知道真实身份，但至少明白肯定是来调查福利院的人员在，院长不大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做什么。

到了办公室，院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苍老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以前这张脸是很温柔慈爱的，现在关瑟怎么看，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时不时透露出的一丝精光。

隐隐的带着一些贪婪。

关瑟看着心中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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