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伴着一道凛冽到极致的寒光闪过,扶苏面前庭院中的一座石柱灯台,瞬间便被斩成了两段。
碎石四溅,弥漫在庭院之中,呛人口鼻。
这一剑,并非直指扶苏,故而葵花老祖并没有出手。
因为葵花老祖此前便已经预判了嫪毐那一剑的方向,并不足以威胁扶苏。
在察觉那一剑并非直斩扶苏的时候,葵花老祖便压制住了气息,不曾主动出手。
这也是扶苏的意思。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本公子!”
用衣袖驱散了眼前的碎石烟尘,扶苏面故意带着一种位者的怒气,当庭大喝道。
扶苏表现的越是愤怒,越是能让那刺客放松警惕,从而露出破绽。
“呵呵,公子此语真是好笑,此刻的咸阳殿中,秦王的驾前都出现了刺客,更遑论是一个秦国公子?”
伴着一声冷笑,嫪毐身着黑衣的身影,缓缓的踱着步,出现在了长公子府的大院之中。
“什么王孙公子,失去了权力光环的庇护,也不过就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你是高高在的秦国公子,但同样也是即将死在我剑下的亡魂。
呵呵,而我,将会踏着你的尸体,在吕相爷的庇护下加官进爵,享受更大的富贵!”
嫪毐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每一步落下,都故意在地重重的踩踏出哒哒的声音。
这是嫪毐在故意如此,目的便是想要以此来给扶苏造成心理压力,迫使其出现恐惧的神情来。
这是嫪毐心中的一种恶趣味,平日里为秦国贵族当牛做马,被当狗一样驱使的太久了。
所以嫪毐在刺杀身份尊贵的列国贵族的时候,都喜欢以此来恫吓折磨他的猎物。
看着那些平日里身居高位的肉食者,在他的面前哭喊着求饶的样子,总会让嫪毐的心理,得到一种异样的满足之感。
扶苏睿智的目光,一眼便看穿了嫪毐的心态,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变态。
就连嫪毐的身份,也在系统的查看功能下被一览无余。
在这短短片刻,扶苏对嫪毐的属性和实力,已经一览无余,而嫪毐对于扶苏的底牌,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在扶苏看来,嫪毐这猫戏老鼠的的托大行为,实在显得有些可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吕不韦派来的人,吕不韦这个卑鄙小人,胆子真是大呀!不但敢派人刺杀秦国长公子,还敢刺杀秦国的大王!”
扶苏故意表现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直叱吕不韦为卑鄙小人。
“公子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吕相爷虽然名为相国,但实际却是秦国的无冕之王。
就连你的父王嬴政,都得给仰吕相爷的鼻息,才能坐稳王位。
你一个连太子都不是的公子,也敢得罪吕相爷?
自寻死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嫪毐此话落下,只见扶苏脸神情不变,只是一副带着蔑视的愤怒眼神看向自己,瞬间便让嫪毐不淡定了。
都死到临头了,扶苏还依旧如此蔑视自己,让嫪毐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骨子里那一份心理变态的执念,再度燃烧了起来。
于是嫪毐一挥手中的断水剑,作势欲刺扶苏道:
“公子,不想死的话,你便向我求饶呀!
求我我就放了你!
呵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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