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你凭什么允许贤侄辞官?”
苏烈一身肌肉鼓胀,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指着侯君集的鼻子,大声质问了起来。
侯君集也不失气势,大声道:“定方兄,你没听到人家的事迹吗?”
“人家回去尽孝,你好意思阻拦?”
苏烈气得大声吼道:“他可是奉旨戍边的将官,是陛下封的官!”
“错,他是门下省和我兵部任职的武官,我有权利批准他辞官。”
“你......”
一句话,直接让苏烈答不来了。
的确,杨昊是奉旨戍边,但不是李世民钦点的将官。他是李靖举荐,门下省和兵部任命的武官,他侯君集的确有封驳之权。
“行了,都别说了。”
李道宗大喝一声,苏烈和侯君集都闭嘴了。毕竟是王爷,王爷说话还是管用的。
李道宗看向杨昊,是那么的坚决,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但他也不好正面反驳了。
这时候要是不准他回家,就太不近人情了。老杨家为国家做到了什么程度,他是知道的。
“孩子,你可要想好了。”
“这么着,你先回家,准你假,官就不辞了。”
杨昊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再有多少交集。他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杨昊,要是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势必要去长安常驻的。
那样还怎么照顾爷爷奶奶?
不仅如此,还随时都可能被发现。尽管长得再像,毕竟他不是,不是啊!
要是被发现了,冒充朝廷命官的大罪,抵过一切功劳。
要说是生死大战,热血儿郎为汉家而死,他该。不论在哪个年代,都该!
可和平了,盛世了,他可不想死,还想快乐生活呢。
再说了,他要是死了,爷爷奶奶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行,绝对不行。
所以,现在辞官,是最好的结果!
“王爷,草民,去意已定!”
话音一落,杨昊看向允许他辞官的侯君集。其实他看出来了侯君集的不纯粹,总觉得他巴不得自己辞官一样。
不过不管了,能批准自己辞官,也等于避免了被发现,被处死的危险。
他拱手致谢道:“多谢尚书大人。”
紧接着,他看向苏烈,拱手道:“多谢伯伯救命之恩。”
“最后,恭送三位将,归途平安。”
“你......”
李道宗正要发火,百姓们看出来了,也立马拱手,集体道:“王爷,我们也舍不得将军走。”
“可是,他没错啊!”
“让他回去吧!”
“就是,我们相信,如果再有战事,将军一定会站出来的。”
“就让他回去尽孝吧!”
哎!
李道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现在阻止他,要落下无情的话柄,他一代贤王的名声就没了。
他嘴角一笑,心道:“辞官,好,准你辞官。回去我为你请功,让陛下请你和爷爷奶奶去长安住不就好了。”
“到时候,本王再和你爷爷谈婚事,直接板钉钉!!!”
想到这里,李道宗点了点头,叮嘱道:“好好照顾二老!”
“好孩子,咱一定会再见的!”
“出发!”
一声令下,他们带着千牛卫离开了松州,快马加鞭的回长安了。
“恭送,三位将军!”
杨昊看着他们离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下好了,轻松了。
还是少见面好,见面多了,交谈多了,要穿帮!
深夜,子时!
星空璀璨,象征着明天是个好天气,适合骑马跑长途。
松州城外,唐蕃边境,唐境内的青山,埋葬着六百忠骨。一座坟很高很大,一块墓碑很朴素。面写着‘六百战士之墓’。
姜恪摆了祭品,然后一坛浑浊的老酒,倒在了碑。
“这杯酒,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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